三个调任 (第1/2页)
三个调任
昨天存稿箱错误多发了一章,关起来今晚发,前一章别漏 【Chapitre46 - Trois mutations】 他伏在她身上,闷闷地呼气,我妈去世以后,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才按他们的意思一路走下去。大学比在国内自由,我试着重新练习油画,但一拿起笔就会想到从前,再也画不出纯粹的东西。消沉了一段时间,导师推荐我去华尔街实习,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钟尧。 金融圈是高端而雜乱的圈子,浸淫久了,血会变冷。他见过无数人白天没命地赚钞票,晚上没命地花,不知温情为何物。现实也逼得他如此,超负荷的工作让他凌晨两点下班,早晨七点上班,中间四五个小时来不及回家,看见办公桌上一堆报告又恶心,只能待在公司附近的酒吧里休息一会儿其实也休息不了,总有女人贴上来,他便打电话给钟尧,两个人演Gay,勾肩搭背坐一起喝橙汁,熬到天亮。 从普林斯顿毕业,他回了次国,帮光宙进行了一次意义重大的收购,股价直上云霄,而后搜集证据让秦家破产,报了当年的仇。做完一切,他告诉沈培,自己不再是他的儿子。 沈铨仍然迷茫,申请了巴黎高商,想去母亲居住过的城市多停留些时日,然后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全部,恰恰是沈家给他量身定制的。这个冰冷的名字予他的不仅是外壳,还有一颗被侵蚀的心。 沈青舫再也回不来了。 当他第一次对别人说我是个商人时,他就已经和那些他讨厌的事物密不可分,并且他发现,自己在谈生意时找到了一丝畅快。那是猴面包树的根须,潜滋暗长,无声地侵蚀着他的星球,沈铨慌了,他离开巴黎的投行,来到母亲描绘过千百次的非洲大陆,在这里开始了新生活。 当他在刚果命悬一线,都没有想过要找光宙求救。 当沈培得知他放着光宙不要,跑到S国创业,气得脑溢血送去急救室,他没有回去。 在某次访问当地一个非政府组织后,他决定留在这片贫穷落后的土地上,迄今为止已有三年。 三年,就这么一眨眼,过去了。 那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你和钟尧、谢北辰还有彭丁满,关系都很好。陆冉描摹着他锋利入鬓的长眉,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渴望温暖的家伙。 他有些稚气地说:我已经找到目标了。 陆冉嗯了一声,亲了亲他的手指,什么时候告诉我?他曾经说过,以后再告诉她。 结婚的时候。 陆冉长大嘴。 冉冉,我年纪不小了,沈铨道,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娶你。 带着车马,赍钱,绢丝,和从人,登上她家门。 然后把他最崇高的理想双手奉上,献给他最珍贵的女人。 陆冉突然八爪鱼似的抱住他,摇来摇去:沈先生你怎么那么撩啊!本来不想三十岁之前结婚,被你说的想去教堂了 别蹭!他掐了一下她的腰眼,睡不着就再做一次。 她赶紧闭眼,唇角扑哧扬起来,笑得沈铨心都乱了。 * 12月31日,今年的最后一天,博览会圆满闭幕。 沈铨要在国内多留几天见新客户,陆冉先跟郭参曲秘飞回S国。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经济舱比商务舱难捱许多,她无聊时看着手机上和他的照片,最后几天他们确实去逛街看电影拔草网红餐厅了,这些恋爱程序在娱乐活动贫乏的D市根本没法做。 郭参和许秘在办离任交接,他们已经在非洲待了十年,是时候回去了。 可不可以一直在同一个国家驻外? 许秘听到陆冉希冀地这样问,就知道她是想和星舟的沈总在一起。 暂时没有这样的例子,许霖华委婉地说,你可以和上头打报告,但几率不大。像我和文晖这种,驻外可以一起工作,但大多数夫妻只有一方在海外,国内伴侣承担赡养老人和子女教育的责任。 哦陆冉有些失落,明知故问:那许秘,你觉得两个人异地影响感情吗? 许霖华替她把连衣裙的娃娃领整理好,温柔地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柏青,她和她爱人分开多年了。不过在我看来,异地和感情就像风之于火,火大,风能生火;火小,风就来灭火。 陆冉点头:我知道了。许秘,我下次回国一定来北京看你们和希希。 记得带上沈总啊。 陆冉呵呵一笑,对了,新来的参赞是谁? 李延松,从尼日尔调过来的,原来是那里的一等秘书,升职了。许秘道,他在战乱地区待得久,工作风格比较谨慎,为人严肃,你做事要仔细一些,我听C国使馆的小姑娘说,他像个教导主任。 陆冉咂舌,那她可不敢天天住在沈铨家了。 交接断断续续办了两周,李参终于来S国正式上任,郭参一家四口吃了顿陆冉做的大餐,坐当晚的法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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