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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你跟着我,一有不对劲,立刻跑。” 回头看了一眼,确定简以萌有乖乖地跟着以后,他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步伐为了迁就以萌,也为了排除陷阱,幅度不大,前脚踩实了,后脚才跟上。 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他的视力不差,耳力更好。 当年,他的师傅蒙着条四指宽的红布带,指缝中插着三支箭,雀鸣齐发,弦静时地上落了四只鸟,帅呆了。师傅还没把蒙眼布拉下来,他就扑了上去,歪管老爸提什么条件了,也歪管自己是怎么被提着衣领揪过来的,死拉着面前人的裤带,“师傅,师傅”地喊上了。 真正拜师后,他练的是传统弓,师门传授的方法是最原始,也是最讲究的,光是射箭的站姿就被训了半年有多。然而,基础打牢了,后来练习盲射时就少了许多困难。 只是,师傅却像是刻意刁难他,玩的不是正常的靶子,而是一个黑木制成的架子,自上而下三排铃铛,每排60个,间隔还不足2个箭位。每个铃铛上头都连着条绳子,一拉就响一个。 一开始,听声辨位,5个错3个就别吃饭了,若是5个都对了,就继续来另外5个,总得把他的午饭扣了,才安心。直到他再也错不了了,就开始做撒放练习,射错了铃铛,午饭没了,一次响2个,晚饭也没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出师,也没变成一根排骨条被剁去了煨汤的。 虽然他的本事比不上师傅,但耳力定然不输那老头子。 这一路上,他的耳朵一直警惕地竖着提防。可是,周围静谧得不像话。 唐少炎绝好的听力,只能听到自己的,和简以萌的呼吸声。 一开始有点乱,后来渐渐同步了,变得悠长而平顺,伴随着交握的手,骨血中传来的脉搏声,他觉得方才随手丢掉的小黄花好似又活了过来,在心里头扎了根,轻轻地摇摆,还对着他微笑。 总而言之,耳力太好也不容易。 终于到了山洞口,他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一直强打起精神,他的太阳穴像针刺般有点痛。 “似乎……太过顺利了?”唐少炎有点难以置信。他都准备大干一场了,却发现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嗯。”简以萌点点头,抬眼打量着四周,同样地疑惑。 他们先前的“特制鸡蛋布丁座谈会”中预想过这一路上的太多可能,本一方山洞一方墓碑的视觉幻境就非同寻常,尤其是把他们扯进书中的黑雾触手,这隐患一直未现,如同缠伏的恶兽,让人无法心安。 然而,什么危险都没有,新生的嫩草如它外表般稚嫩无害,直至它尽头的裸岩,也一直安静地沉睡。 一个被掩埋了大半的山洞,就这么展露在他们面前,暗黑无光,透着点点凉气,还有点潮湿的青苔的腥味。 简以萌把手轻轻地搁在岩壁上,石头上的寒气立刻通过手掌心窜进了皮肤。她打了抖,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眼睛里莫名的窜出了泪。 “冷了吗?”唐少炎想把手掌收拢,但是简以萌却先一步把手抽了出来。一下子空落的掌心,还有残余的点点温度,只是收拢后只能摸到自己粗糙的茧,一股小失落在心里转着。 简以萌收回了交握的手,眨了眨眼,即使冷,手还是捉住了岩壁。 “我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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