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斥离婚 (第1/2页)
痛斥离婚
次日一早,何修衡比念君先起,一见她披着头发从楼上下来,他即刻站起,小君,我去公司了,尽量早点回来。 呵,又在逃避。 管家兼厨子阿姨说:太太一回来,先生可高兴了,精神都变好了! 念君讪讪。 她随便吃了点面包、牛奶,又回到楼上。其实她该干嘛呢?打包自己的行李?小半年来,她为自己添的奢侈品可真不少,若她从这里走出去,一个人远远搬不动。那她叫个搬家公司,再去酒店开间房放行李?再寄回浙江? 左右都不是,左右都狼狈。风光无限也终有一日下堂,念君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竟担心25岁的自己会容颜衰败来。 她的人生啊,从幼儿园读到大学;大学毕业后待字闺阁,把自己修理得盘靓条顺、温婉贤淑,接受父母安排的相亲,只为随他们愿嫁个好人家;24岁后,认识何修衡,同年年底和他结婚;25岁,即将离婚。 来时何爸问她:非离不可? 念君说:我想不到还有继续留在他们家会过得舒服的理由。 何爸说:那何修衡呢?你舍得? 念君:他什么都不管也不知道。 何修衡,最使她痛苦。 在旧式大家庭,初归新妇就像刚落地的婴孩学走路,固然磕磕碰碰。来自香港的何家规矩众多,要请安,初一十五要烧香,要跪拜,进门时还得做足准备,小心被人说:哎你怎么右脚先进来的?出去再重新进过! 一不留神,还会成为妇女们的饭后茶聊管家有个闺友就在何家工作,她常常听到。 还有袁辛那假公济私,实际刻薄到死的忠告。 念君曾向何修衡提过:为什么她要管那么多? 何修衡笑道:她是这样的,以前她在伦敦大学教书,看比自己年龄小的人,目光总有着对学生的审视,把我们当小孩呢。我有时候碰到棘手的事情会让她出主意,别看她这样,她很厉害的。 袁辛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拿出迪拜亡夫留给她的遗产,从仇家手里把何修衡赎回来,何修衡要么像大哥一样瘸了,要么就死了于是念君忍着、忍着,但总有矛盾爆发的一天。 何修衡本就不是大喜大怒之人,甚至有点内敛,不太健谈,惯技只有微微笑着看人、听人说话,表示友好。他和念君相处也一样,不会说老婆、宝贝这些词,也不会高兴地抱着她哄,更多的是她主动,她撒娇献媚,总缠着他、霸占他的时间,当然了,他是不会拒绝她的,顶多:等一下,我先忙完。、明天没时间,改天再陪你去好吗?、小君,很抱歉,我答应了晚上陪你的...... 那她的回答呢?没关系。 她对他,统统都没关系。 记得18岁刚上大学,慈父慈母陪读一星期,帮她整好宿舍内务,给她的每个舍友送上见面礼,打好关系,仍不放心,临走那日还巴巴趴在教室窗边看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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