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 (第1/2页)
金瀚
黑夜。 车厢寂静。两个人皆是无声。 刺眼的大灯肆无忌惮的笔直射向前方,远处不断聚焦又不断后倒的树木,阴暗的像倒插在泥土里的刀刃,要逼她赤脚在上面起舞,直到鲜血流尽。 金宝宝不舒服的往后缩了缩,纤细的脖颈微微扭转,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找到慰藉。灯光下,他白皙的脸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这个状态的他很奇怪。 没有痛失双亲的悲怆,也没有的铺天盖地的愤怒。他过于平静。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明明投入了一块巨石,他却违背了所有的常理,像沼泽一样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将侵入者吞没。 他把这个消息消化的过分透彻。 怎么了? 她的眼神太过流连,谢有鹤终于开口问她。 是一闪而过的笑意?金宝宝使劲眨了眨有些疲惫的双眼,企图看得清楚些,却再也没有从他唇角捕捉到一丁点牵起的肌肉。 没。 她摇了摇头。巨大的转弯造成的离心力让她有些不适,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目光却不敢从他身上移开。 她原本以为他会崩溃的大哭一场,甚至是不堪重击地大病一场,无论是哪种崩溃决堤,她自信都有能力招架,偏偏他只是在谢父那句恩断义绝后,磕了三个头,不发一语的收拾了他们所有的东西,带着对她言出必行的责任感没有丝毫不舍的迅速离开。 一个人强行压制住情绪,只会像遥不可及的黑洞,在无法洞察的地方,悄无声息的绝杀所有生机。包括自己。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车厢里谢有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可以想一下回去怎么跟我交代。 车里的光线太昏暗,以致于她好像在明明灭灭中又看到他露出一个类似于讨伐的笑容,带着寸土不让的强势。 心脏终于开始不可遏制的狂跳. 金宝宝咬紧了唇,不让那个在嗓子眼疯狂试探的心脏跳出去暴露她的心虚。 他想要讨伐什么?讨伐她故意叫了警察?故意离散了他那个看似破碎却分明完整的家庭?还是要告诉他她千方百计的接近,是为了让他成为一把更锋利的刀? 心虚带来的紧张和一整夜的疲乏终于让巨大的睡意有了可趁之机,浑身紧绷的丝弦被稍稍拧松了调子,金宝宝睡了过去。 她确实困了。以致于等她被谢有鹤肏醒时,都没有弄明白当时他是否露出了一个类似于讨伐的微笑。 浑圆的大腿被他的禁锢住,硕大的性器带着势如破竹的狠意笔直的撞进身体,姣好的身躯在丝滑的被面上前后滑动。 就像被坚硬厚实的冰层冻住的湖面,被他的凶悍凿开了冰面,放出了她心里东游西撞的鱼, 嗯。 她轻哼,看着伏在身上的那个人,摆动着腰臀,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交合的地方,仿佛他恨极了她。 恨她? 谢有鹤 身上专注的男人抬眼看她,挺身上前,突然牵唇一笑,居然带着点邪肆的味道。 黑暗降临。 厚实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夺走了她的感知,让她完全置身于他的掌控下,甚至连身下的侵占都停下了。 谢 金宝宝。 他咬住她一点点唇瓣,极其温柔的用舌头舔舐着,又吞下了她所有试图求和的话。就像凶兽玩弄够了猎物,他突然露出獠牙,在她被吻得浑身松软的情况下又极其愤恨的咬了她一口,丝丝血腥味迅速弥漫口腔。 金宝宝整个人僵住了身体,他居然伤了她? 从他们上床以来,他就像最合格的智能自慰棒,小心翼翼地顾忌着她的感受,她让快就快,她让慢就慢,除了自动识别她在床上的口是心非以外,别说咬出血,她或真或假的叫一声疼,他都要自省半天。 他到底怎么了? 粗粝的舌头在她整个口腔疯狂扫荡,掠夺她的氧气。他渡起他所有的液体,喂给她,腥甜、苦涩。 涩? 眼泪? 金宝宝,我只有你了。 这个口吻莫名吓人。 金宝宝惊慌的要推开他,却被他更凶狠的捂住了双眼,她的眼睛被压在了五指山下,语言能力也被剥夺。 突然心力交瘁。 因为抽泣而起伏的胸脯忽上忽下的贴住他。谢有鹤终于停了下来,捏住她小小的耳垂,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漆黑的耳洞。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明明所有人都不会看好,你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往我身边来。我可能是大众意义很好的人,却不一定是最配得上你的人。 在他们看起来郎情妾意的爱情里,其实他一直保持着爱情里被支配者的冷静。 卑微,脆弱。 他清楚自己的优势,自然也极其清楚自己劣势。 他其实是她花团锦簇的园子里最弱势的花。其余的花已经绽放甚至开始开枝散叶夺取她更多的目光,而他才堪堪结了花苞,歪扭着身子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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