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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着孩子,你把他打成这样他还怎么上学…” 林盛皱了皱眉,低着头瞧了瞧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林凉,没再说话,直大口的喘着呼吸,又踢了踢他的伤处,奋然转身,大步上楼去了。 顶着面子恼羞成怒的又踢他一脚的父亲。 林凉盯着林盛远去的背影,咬紧了牙,手掌轻轻扶上踢得青紫的大腿,试图站起身来,腰间却如挫骨般刺疼,一切枉然,徒然倒地。 高嫂带他去了医院。 林母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刚巧林盛出差去了,他便逃出医院回了他真正的窝。 他知道他的母亲不会管的,林盛出差正好是她放纵的最好时光,怎管的上他的伤势和痊愈。 那几天,他一直躺在自己的卧室里,拒绝任何人的拜访,只宣称自己还在医院。 便是关进这黑幕里,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自己抚慰一个人的伤疤。 只他抬头间,透着窗户,隔着那发锈的铁栏里,那个小傻子,正对他笑得招摇。 这个傻子… 原来笑的背后是无尽的疼痛,就像光的身后是长长的黑影般。 原来笑颜如花的目送着他们上学后,她会渴望的盯着相同年龄的女孩子的书包和马尾发神,却又被马春艳喊着回了屋子。 关一整天,直至宋文安回来,她才被放出来。 手上的粗茧,是因为每个清晨端着装满水的大她几个脸蛋儿的洗衣盆,长期摩擦而成的。 她的头发未经梳理,尾尖便落进洗衣泡里,揽在中间的衣袖露着细小的手臂。 宋文安说,她二年级就没上学了。 所以…才那样渴望的,求着他教她,仅仅只是九九乘法表这般,简单的算术。 她便这样紧紧的握着窗栏,脸庞不知脏的贴在锈棍上,眺望着出小区的那条路,有时便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认真的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 他想,或许是教她的九九乘法表。 她知道别人都骂她傻,只她固执的以为,是自己没读书罢了。 林凉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曾这样渴真的求学,又那样不知疲倦的背诵书籍,求着他的夸奖。 仅仅只是想证明,她也是个…正常人。 马春艳会时常打骂她,都是在他上学的时段从未知晓的。 跪在地上被她捏着耳朵狰狞着脸咒骂着,又或是拿着衣架子扇着她瘦弱的身躯,或是竹棍,拖鞋,那都是施暴者的工具,她会骂她傻笨如猪,还有些肮脏的字眼,声音过大,直让他也皱眉的听着了。 她…只不哭不闹的,等着马春艳打累骂累了。 后来他曾掀开她的丑陋单薄的黑色衣衫,上面青青紫紫的条痕,散乱的分布着,如紫叶般,触目惊心。 他问她,疼吗? 她说,不疼。 为什么不出声。 因为他和她都明白,没有人会来救他们,只有忍耐,才能减少疼痛。 对于暴力的沉默,不是倔强,只是因为麻木。 他貌似也懂了,为什么他的触摸对她来说,毫不在意。 后来他的伤好了,他让她把她一直写写画画的本子拿来看看,她听话的去拿了。 林凉握着手里的本子,看了看面前笑得可爱的变得依赖他的宋轻轻,第一次,在他的眼中,有了别样的情绪。 简笔画的小人,困在一个扭曲的方形里。 大家都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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