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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种酒,她每一瓶都沾了几口,哪一款好喝,更是贪杯。 孟赤道蹦跶完一首歌的功夫,她已经醉倒在沙发里,抱着酒瓶子,一杯接一杯。 脸上是傻呵呵的笑。 操。 一个没看住。 孟赤道悔得肠子都青了。 扶起她,酒瓶一丢,揽着她就打算回了。 再一看人群里的方知然,显然是还在兴头上,蹦的头发都炸了也不知道停。 “方知然!”对着那处吼了好几声,脑子都缺氧了,终于把她喊回了神。 方知然也喝了酒,这一晚上就他惦记着送她们俩回家,滴酒未沾。 现在好了,一个醉了,一个疯了。 “我靠,这是喝了多少啊。”方知然看到神志不清的人,着实惊讶。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的功夫,就喝挂了。 孟赤道脸色也不太好,“让我知道是谁灌的酒,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目光扫视了一圈人群,去洗手间之前,就是被人怂恿着玩游戏,输了喝酒,他以为这会儿也是一样。 “走了,送你们回去。” 去地下车库之前,溪曦还算安分。 上了车,她就开始闹了,搂着方知然的腰,整个人软软倒在她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是真哭,像是那种小孩子闹变扭的装腔作势,嘴里喋喋不休着什么,好半晌才听得清一两个字。 她说。 “知然,知然……” “他们都说,人和人,总是刚认识的时候最好。” “好像是这样。” “是,你说的都对。” 方知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无章法地哄着,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为她擦眼泪。 今天的刘溪曦让她诧异。 一贯有分寸有酒量的人,在美国那么多轰趴,参加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这样醉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是破天荒头一遭。 原本只是无病呻吟地人,不知想到什么伤心事,泪珠子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她说:“知然,我真没用。” 这么不自信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太违和了。 “谁说的,哪个敢说你没用。” 方知然的安慰虽是太过表面,还带着一股悍匪气质,话里却满是真情实意。 溪曦闹了一路,脑子里却还留着几分清醒。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能认清一些事实。 他就在那里,就在刚刚。 她知道。 溪曦想, 如果当年他没有伸手接过她的那一盅蜜枣。 如果他皱眉冷声拒绝。 如果他没有在喝完后笑着说好吃。 如果初次见的那一面不够美好。 或许她不会有这么多奢望和不满足。 其实细细回想,从认识之初,他就是一个说话不算的人。 说好了明天再见,明天过后他再没有出现。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会下意识去寻找呢。 为什么酩酊大醉的现在,脑子里还是清晰描摹出他的轮廓。 为什么还没有死心呢。 或许是失望堆积得还不够多。 可是怎么样才叫够呢。 她没法回答为什么。 恰恰是她知道答案,尽管不愿承认,可她知道。 她忘不了他。 她可真没用。 车厢内,女孩哭累了的抽噎声,身边轻柔的安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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