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H) (第1/3页)
熟稔(H)
辛轶看见江酒时她正立在公寓楼下一角的抽烟处抽烟,一侧头发被撩至耳后,露出一半光洁的额头,眼神空洞,神色淡漠至极。 江酒很少光明正大的抽烟,高中的叛逆会让她躲进厕所和地下车库,背着所有人抽一根她承认确实不好抽的玩意。 彼时年少的江酒把抽烟视作让自己痛苦的一种方式,她讨厌的烟气会把她呛得咳嗽,抽完之后她会头晕目眩到干呕。 辛轶走到抽烟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抬头看着江酒,借个火。 原本倚着墙壁的江酒懒懒探身,像一只长条的橡胶摆件,慢慢倾向辛轶。 男人低头凑近江酒,两个烟头终于对上,另一股烟升腾起来,辛轶抬眼去看江酒,此刻她像一只失去了表情的娃娃,只有细密的羽睫在闪动。 两人同时直起身,辛轶吐出烟雾,看向花坛,多大了还抽草莓味的爆珠。 江酒掐灭还剩一半的烟舔了舔嘴唇,因为是甜的。 辛轶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在看他,眼神空洞,又看到了那支抽到一半就掐灭的烟,那是他高中时劝她不要抽烟最后退让时提出的笨蛋要求一根烟只抽一半。 天色暗淡下来,抽烟处是一个通风的走廊一角,到了晚上亮起了闪烁的星星灯,开灯的一瞬间江酒抬头去看,这时正好辛轶俯身而下。 他准确无误地吻住了江酒的唇,舔舐的时候验证了她说的真实性,确实是甜的。 江酒是个很奇怪的人,小时候只喜欢吃草莓,草莓味的东西一概不吃,现在很喜欢草莓味的东西,真的草莓却好像很讨厌的样子。 这个吻来得突然而不意外,在这样的氛围下。江酒闭上眼睛就开始发晕,任由他到处探索,辛轶的唇很凉,只有浅淡凉风和烟气。在这个吻结束之后江酒扶住额头站定,企图缓解尼古丁和焦油给她带来的副作用。 辛轶皱起眉,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笨蛋。 江酒没回嘴,她晕得想吐。 他扶着她径直进了公寓电梯,拉着江酒的手腕用手表刷了电梯,按下18楼。 进了电梯后江酒只是把头埋进辛轶肩窝里,靠着他一言不发。辛轶下意识摸上了她的脑袋,放软声音,晕就别抽烟了以后,怎么就对自己这么不好呢。 两人依偎在一起,像极了一对耳鬓厮磨的情侣。 电梯叮得一声打开,江酒才睁开眼睛,按下指纹锁打开了门,两人一同走近屋子。 辛轶站在江酒身后,看着屋子里的陈设,沙发背后,每一张相框里都只有同一只猫。除此以外,整个客厅目光所及别无其他摆件陈设,简单干净地有些空洞。 他知道江酒一个人住很讨厌大房间,却不知道她原来已经简单到了出了家具和电器再无其他需要。 你一会自己把指纹录进去吧,密码是生姜死掉的那天。江酒换了鞋,按开灯,一路走一路解纽扣,外套被随意扔在沙发上。 辛轶眼眸闪了闪,原来江酒一直没能释怀,她养的第一只猫的死亡,让她离开江家时格外决绝。 喝水还是酸奶,我家没什么饮料,只有草莓酸奶和纯牛奶。江酒拿着两杯水又走进辛轶的视线,顺着辛轶的目光看去,那时一只很可爱的小三花,从小时候的小蒲公英,到长大后的毛绒绒,圆脸圆肚皮小短腿,很黏江酒也很乖。 死的时候江酒在学校实验室熬夜等一个结果出来,小三花的尸体江酒都没见到。 生姜死后第二个月江酒从江家消失了,无声无息,连和江家关系更好的易家都是年底才知道江酒的模糊去向的。 江酒走的那天辛轶没收到任何消息,直到年末从学校回家找易阳,才知道江酒走了,去哪都没告诉江家,也没告诉易阳和他。 草莓酸奶,我自己拿。辛轶见江酒已经躺在沙发上喝水立刻自动自觉走向冰箱。 两人公寓一模一样只是不在同一层,辛轶熟门熟路打开冰箱,干干净净,空空荡荡,只有冰箱门上摆着一排草莓酸奶和一桶鲜奶。 江酒,怎么你是要成仙吗?他有些头疼,抓起两罐草莓酸奶走向沙发,你是要成仙吗?不知道的以为你家里没人住呢,说吧,晚饭吃什么? 不想吃。江酒歪在沙发一侧,见人走过来也不起身,伸手接过酸奶撕开一勺一勺往嘴里塞, 酸甜的果粒在舌尖爆开时她终于缓和了脸色,随即眉毛皱起来,好甜。 辛轶挨着她坐到沙发上撕开另外一罐酸奶,尝了尝,不算甜,里面连糖都没放,只有酸奶和草莓果酱,他狐疑地看了眼江酒,你味觉没出问题吧? 没有,就是太敏感了,现在尝什么都有点...放大效果江酒思忖了一番,想描述一下这种感受,对上辛轶似笑非笑的目光,干脆地闭嘴。 每次斗嘴,她都说不过辛轶。 你不吃我还要吃饭呢,我叫外卖吧,你好歹吃点。辛轶掏出手机,给你点水果捞好不好,我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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