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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粥。 怕不熟,禅机还多烧了两把柴火。 吃吧,这次总归不是夹生米了。 阿绯今天活动量很大,早早就饿了,即便连碟咸菜都没有,干吃粥她也吃的香。 晚饭过后,阿绯要睡觉。可屋子里的床早已经塌了,不是自己坏掉的,而是被人用斧头砍塌了。她还问禅机,“这床碍着什么事了,好好的非要砍坏了。” 被子也早就潮湿发霉,脏兮兮。 没有办法,只能在屋子里找个干净的地方铺木板将就一晚。 月亮挂上枝头,阿绯靠在墙角眼见禅机要出去,“馋鸡,你不睡吗?” 禅机嗯了一声,“贫僧还有晚课没做,施主先睡。” 秋日的夜晚渐凉,阿绯将嫁衣放在头下当做枕头,裹了裹身上的衣裙便睡了。 月华如水,铺满了这座小宅院。禅机在枇杷树下坐禅,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亦不知念了多少遍,睁眼时亥时已过。眉目清冷的僧人往屋中看了一眼,那里面漆黑,但他知道在那洞黑的房中一角熟睡着阿绯。 秋风袭来,有些冷。 禅机这才起身往房中去,借着月色他看见木板上的阿绯不自觉的抱着双臂,想来她是有些冷。禅机眉头微皱,片刻之后将自己宽大的僧衣脱下,轻轻地盖在阿绯身上。 阿绯又做梦了,就在禅机手捏衣角滑过她的双肩时,阿绯忽然睁眼。 禅机的手顿时停住,双唇微动。 阿绯的眼睛很亮,眼神有些奇怪。禅机想解释,却忽然听见阿绯叫他,“娘。”继而便又闭眼睡去,禅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就这么虚虚的浮着,“又做梦....” 阿绯梦见一个女人,那女人满身绫罗,体态风流。水袖在枇杷树下舞动,珠缨旋转,花蔓抖擞。那身姿,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远远地,那女子似乎看见了她。水袖渐息,女子停在枇杷树下远远地看着她。虽看不清容貌,但梦中的阿绯却觉她的眼中有万般的温柔,阿绯追过去,那女子却瞬间消失,阿绯大喊一声,“娘——” 身上有谁在轻轻拍着,梦中人远去,阿绯重又渐渐入睡了。 清早起床,禅机已经收拾好。阿绯觉得禅机很神奇,他总是在她睡后再睡,起床前就起。正是那句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却永远都是不见疲倦,满身莲华。 禅机见她醒了,便将新煮的米粥盛出来,“昨晚又做梦了?” 做梦?阿绯眨了眨眼,好像是梦见什么来着,但她忘记了,脑中空空,“不记得了,好像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禅机看她,“对盛都,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阿绯摇头,“没有印象。” 禅机沉思半晌,“吃过早饭,我们去布庄。” 阿绯没意见。 临走前阿绯和禅机给这座宅院的主人上了香,毕竟睡了人家的地板、吃了人家的大米。 可是,才一出门,阿绯一脚踩漏了,不知是谁在门口挖了坑。坑上有枯叶遮盖,阿绯不注意,一脚踩了进去,只听“嘎巴”一声,阿绯疼的双眉陡然立起,“馋鸡——” 得,扭到了。 那是一阵儿钻心的疼,阿绯的眼泪都出来了,“馋鸡,馋鸡我的脚坏了。”一只脚不敢沾地,单脚站着像金鸡独立。 “右脚别动,扶着贫僧。” 她疼的厉害,走不了几步。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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