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豐碑,一面牌坊。 (第3/3页)
撑住。 不一会,便有杂碎声音道:“罪有应当!” 她的手松了松。 人群声音又大起来:“是,罪有应当!罪有应当!” 她的手愈发愈松,身形已然缓慢下滑。 单只关略萧条地,自人群之中喊了多遍罪不至此,却无人听见。 “………………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啊!”他动内力。 人群刹那声止。 于是,他只得运轻功站最前,神色凝重地将江濯的靴搁下,道:“她就算当真说了,又如何罪有应当?……应当重到被这般诋辱么?” “噗!”玄元清自一旁哈哈大笑:“你不是她师父?为她说话是自然的!” “我们的事,我们自会处理,轮不到外人插手!”关略怒道。 另旁,江濯却是悄无声息地松手了。 “你……” 话到唇边,玄元清却只觉身体下坠,当即回首;未想到是自己足尖已然落地! “谁先落地?!”他抢先道,抬眼看向江濯,江濯却才落地。 人声鼎沸! 官兵旋即便来,开始围堵着要肃静。 ——群众不敢再聚,顿时四散。 桃树下,似乎甚也未发生,死一般寂静。 满地都是跌落的桃花,满地都是看官的脚印;官兵管束过市民便撤,也不久留,四处地巡逻,四处地管制。 四周都是死的,江濯不曾动,关略不曾动,唯独玄元清身形摇了摇,直直跌坐于地上。 他、他竟输了! 水龙剑,水龙剑呢? 江濯自一旁,好不轻易才支起身:“莫如此嚣张。” 她气虚地笑道:“你败了。” 玄元清大叫道:“怎会?怎会!” 水龙剑却自此时从酒楼直直飞来,插入江濯身后桃树。 剑高呼一声,这算甚么? 女人侧首,罕见欣喜地笑。 她勉力动手,才将剑由桃树上取出。 水龙剑似乎绽出锋利,自这光下闪闪。 玄元清喃喃道:“我败了?” “……我败了?” 江濯接道:“你败了。” 她竟不计较巴掌,缓和了身体后便去捡靴,踉跄地跑去关略身侧,道:“是我胜了,关略。” 秀美的女人提住靴,身姿亭亭,好似女儿向父亲炫耀。 关略偏过头看江濯,便抱着双臂哼哼道:“你胜了,我瞧见了。” 他笑了。 男人将粗眉展得很开,江濯动了动眉眼,也似乎笑了:“厉害罢?” 她弯下腰穿靴,再动腿却蹒跚。 “你以后可注意点身子,千万莫糟践!”关略看见,便张开双臂去半扶着她。 酒楼不远,这老男人便共江湖新秀一齐走去酒楼取刀。 太阳半挂,似乎将坠。 江濯的发被镀上金,她原本能更漂亮,却只得为了行动方便让步。 如此缱绻的发遭束,会不会也难过? 江濯动动手臂,要解开发束,却疼得说不出话,只好垂睫静静地让眼睛哭。 眼睛不哭,泪珠也不掉,都习惯。 她还做过许多让步。 以为这算尽头,以为这已经算让到无退路? 人无法回头,不知后路还多; 不知倘若无路,也要让的。 ——以下是作話。 章節名是裡的一句歌詞,單獨用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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