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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哄着孩子吃饭的阿嬷说着土话,孩子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打量着明显是外乡人的他们。 和穗摸摸小朋友的头,与老人家问路:“奶奶,你知道集市在哪里吗?” 阿嬷说着什么,她一句没听懂,转头去看宗荃,宗荃冲二楼摆摆手,那上面正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探着头看他们录节目。 “小朋友,问你一下,菜场在哪?” 那女孩子嬉笑一声,伸手一指:“往里头拐一下,就是!” 宗荃:“谢了!” 和穗:“谢谢!” 七拐八拐,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来到一处牌楼前。里头人声、鸡鸭鸣叫声、电瓶车的滴滴声,一下子热闹开了,“是菜场!” 和穗探头往里走,到处都是担着扁担的农人在卖自家土货,一个带着头巾的妇人招呼他们:“女娃子,买枇杷不?刚摘下来的枇杷!” “我看看,”她拿起一个枇杷,捏起来软软的,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好闻的枇杷香。 那妇人看她手指细白纤尘不染,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学也学不来的优雅好看,又看她身后站着的男娃子,头发有点长,但那么高的个子,应该是男娃子吧? 嗳唷喂,这两个小年轻俊的嘞,那妇人眼睛在他们身上打转,都不舍得移开。 和穗挑了一点枇杷,让老板娘称起来。 “三块二,抹个零,三块钱!” 妇人递过袋子,宗荃顺手接过,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付钱。 宗荃:“回去洗手再吃。” 和穗:“哦——嗳,那里又卖小螃蟹的!” 宗荃啧了一声:“我们要去买鸡。” 和穗:“看看嘛。” 枇杷妇人笑着帮腔:“随便看,李婶,等下有人买你的鸡,挑只肥的来!” 商贩们都笑了,大家都知道最近有明星上山来录节目,村支书挨家挨户交代,不要围观起哄,以免回头电视上放出去,给要来旅游的客人留下不好印象。 因此都收敛着,只管探头看,这会儿都凑趣笑了。 和穗被笑的脸通红,像是头一次逛街的乡下孩子,这也好奇,那也想去看,不一会儿转到卖鸡的摊贩这里,竹编的鸡笼子摆在地上,里头咕咕咕作响,她蹲下来仔细去瞧,果然有三五只鸡在里头。 和穗:“这鸡怎么卖?” 李婶:“看你们咋个吃?” 和穗去看宗荃,宗荃说:“炖汤,竹荪鸡汤。” 李婶明白了,从鸡笼里伸手那么一抓,抓出一只扑腾着双翅的大公鸡来。那鸡长羽振翅,双爪凌厉,大红鸡冠抖擞有精神,叨叨地,对这命运发出不平的鸣叫。 看着还是有点不忍心,和穗咽了咽嗓子。 卖鸡的李婶将鸡利索的称了称,“一斤半,七十八,小鸡还嫩得很,正好你们拿去炖汤!” 宗荃掏出那张纸钞,李婶对光照了照,掖进荷包里,找出一沓零钱。 “要杀吗?” 宗荃想起临走时老爸的交代,点头。 李婶一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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