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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有限的条件下,她要将能做的肉菜都做一遍! “去将家里腌的那罐子咸菜抓一碗出来,做点鱼吃。”咸菜是毓丫腌的。毓丫做菜不好吃,腌咸菜却很有一手。老实说,这一个半月没肉的日子,苏毓有一半是靠毓丫的咸菜撑过来的。腌的味道恰到好处,清爽偏酸,十分适合做酸菜鱼。 乡下肉贵,鱼却便宜。一来村口村尾都有河,想吃了去打就能抓到。二来鱼刺多味儿腥,这年头虽然有香料售卖,但大部分贫苦农人是舍不得花那个钱去买香料用,且就算买了也不会做。 这般两厢拢在一处,鱼自然就不值当几个钱。 腊月二十七那天,村里男人会打鱼的翠香嫂子还特地送了鱼过来。说是看望苏毓受伤,当个新鲜吃。徐宴不会做,就拿水养在缸里。这会儿苏毓说要做鱼,父子俩眼睛就看过来。 “鱼也能做好吃吗?”徐乘风往日吃过鱼总觉得一股子土腥味,想起来都印象深刻。 苏毓瞥了他一眼,公报私仇地恶意指使徐宴杀鱼。 徐宴这双手以前就只拿笔,如今除了煮粥切菜洗衣服烧水,连杀鱼都要干。他此时立在院子里,一身青布麻衣,与那夜初见时打扮一样。没化的积雪反射阳光为他整个儿罩上一层荧边儿,他身姿笔直,与背后的皑皑白雪相称,更显得气度清雅,姿态卓然。 此时听到苏毓说话,抬起眼帘。鸦羽似的眼睫半遮着眼睑,眸光阴翳,看人总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苏毓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总得学会,不然以后岂不是只煮粥?” 徐宴倒也没反驳她,点点头:“可。” 苏毓挑了眉,就真的教起他杀鱼。 老实说,每次教导他,苏毓都有种智商上弱势的憋屈。徐宴确实是第一次杀鱼,但他的控制力和对事情的理解,让他很轻易就掌握了别人要练习多次才能勉强上手的事。 鱼杀得干干净净,没留一片鱼鳞,腮也清理得干净,连鱼肚子里的黑膜都撕得看不见痕迹。他清了三次水后,将鱼整个儿规规整整地放在木盆中,人就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清洗手指。 苏毓冷笑:“还不是不会生火。” 某从容的背影倏地一僵,徐宴扭过头来。 “生个火生半时辰,”苏毓微笑,“宴哥儿真的是能干!” 徐宴:“……” 苏毓揣着手转身会灶房,准备一会儿做鱼的香料。刚走两步,又转过身补一句:“对了,一会儿片也是你来片。我被人砸了脑袋,如今时不时手抖,拿不了刀。” 徐宴默了默,拿起帕子擦干了手指,忍不住开了口:“你昨儿不是切过蒜?” 苏毓:“……宴哥儿既然都学了杀鱼,不若连片鱼也一道学会。我观有些贵人喜吃鱼脍,宴哥儿将来是要高中的,总不能以后片鱼都不会。” ……这二者有何必然的联系?不过话说到这,徐宴也不多说点了头。 还是那句话,徐宴这厮要是生在现代学了医,妥妥的顶尖手术医师。下刀都不带手抖的,眼睛到哪儿刀就哪儿。苏毓还是头回见到第一次片鱼就片得大小厚度一模一样的人。母子俩蹲在砧板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片鱼,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你这手艺不去当刽子手,可惜了。” 徐宴:“……” 酸菜鱼的鱼肉要提前腌制一会儿,苏毓将鱼片先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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