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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肉,摇摇头:“你搞这么委屈对得起你身上的肉吗?明明在许定棠那吃的可好可滋润了,你也太狗了吧。” 四喜呜呜喊了两声,表示我本来就是只狗。 抱起来着实有点重,乌喃哭笑不得地揉揉四喜,四喜十分狗腿地躺下,翻过身,让主人揉揉肚子。 四喜虽然好养,但不对人亲,许定棠喂了那么多好吃的,它也不让揉。 只有乌喃可以揉。 少女乌发散落在身后,眉眼弯弯,看着它的时候眼里总是有许多爱,虽然模样变了,可在四喜眼里,她就是主人。 四喜实在是太高兴了,乌喃走一步,它跟一步,寸步不离。 陈灯忽然伤心了,抱着仙人掌,看着四喜,说:“我有罪,我还不如四喜呢,它一下子就认出你了,我都没认出来。” 四喜汪汪两声,冲乌喃摇尾巴,像在求夸奖。 门铃响了。 陈灯透过猫眼,看到许定棠那张惹人厌的脸,忙让乌喃抱着四喜进房间,才去开门。 “干什么?” 许定棠蹭蹭流血的嘴角,嘶了一声,有点疼。 “借个药箱。” 陈灯翻了个白眼,插着腰,想说“能不能别再打架”诸此一类的废话,结果还是怒了努嘴,道:“等着,我给你拿。” 许定棠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却盯着玄关处一双女士帆布鞋看,那不是陈灯的。 等人来了,他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四喜在宋清焉那好吗?要不然还是接回来我养吧。” 陈灯巴不得他快点走,敷衍着“挺好挺好,你先养好你自己吧”。 许定棠走了。 乌喃抱着四喜,看着楼下少年吊儿郎当的身影,时不时把药箱抛起来,再接住,像个乐此不疲的孩子。 他幼年丧母,许爸爸是军人出身,过于严厉,对孩子从来不会柔声细语,儿子从小就是个刺头,没少花心思整治。 许定棠除了在外面挨打,回家还得挨。 他手很笨,上起药来也是笨笨的,没受伤的地方涂的都是,受伤的地方空着不涂,阿灯要帮他,他皱皱眉,死活不让。 乌喃看了两分钟,实在看不下去,说:“要不我帮你?” 少女容貌娇艳,明明只是寻常问一句,他却须臾动了心,一声不吭,递出手上的棉签。 “轻一点,不然下次别想。” 还下次呢。 乌喃忍住不笑,将药水涂在伤口处,轻轻吹气,一抬头,却见许定棠眸光灼灼,见人看过来,不自然地别开脑袋,说:“有点疼。” “你少打点架,就不疼了。” 少年人不爱听这些狗屁说教,可从乌喃嘴里说出来的话,关心他的话,他能在耳朵里听一遍,脑子里听一遍,心里听一遍,统共三遍,回味完,伤口也不痛了,可谓是灵丹妙药。 但面上还是要装装的,冷淡道:“手法还行,以后勉为其难都让你帮吧。” 就这样勉为其难到许久。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帮他上药。 又或是,学会一个人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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