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02 (第1/2页)
狼君02
簪子还可以做挑挖用,白芨不用手抠挖野果,心内欣喜,又翻出那些首饰找出些能用的部分,自己稍加打磨加工,弄出了一副粗糙的剪子,一根银针,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银冠可做小碗用。有了趁手都工具,白芨欣喜不易,睡梦里都是自己在忙碌干活,却浑身轻盈,身骨分外舒畅。 晨起白芨在树上滑下一道横,仔细数来,已经在山谷里住了大半旬,这半旬过的辛苦又忙碌,但奇怪的是,白芨内心却没有住在舅舅家的那种苦楚心酸、谨慎闪躲之感,她如一只小小的蚂蚁,忙忙碌碌的忙着造家、捕食、找物,夜里也少了惶恐哭泣,渐渐心安起来。 摊在大石上的枯木草藤已经晒的极度干燥,白芨挑了块石头坐下,铜簪子在木块上挖了个洞,不紧不慢的搓转起来,她在日头下足足坐了半个多时辰,双手如搓草绳似的揉搓,初起不急不缓,后加快手速,如此反复数次,只待得满头是汗,太阳烘烤的后背生刺,手中的簪子也烫手,慢慢闻到有木头的焦气,白芨内气一阵激动,生疼的手却不敢停歇,一鼓作气,只听见刺啦一声响,有火星溅出,连忙加了干草拢进怀中,小口吹起,青烟袅袅冒出,刺的白芨双眼生疼,手上辣痛,她也不敢大意,直到一捧微弱火苗燃起,赶忙移入早已铺好的地坑内,待看到一丛红青火苗幽幽的雄壮起来,白芨已经面色发黑,双手无力,她将木柴投入火中,不知不觉泪已经落下来。 白芨一边流泪一边生火,这是她在家惯做拿手的事情,这次却分外慎重,直到火势腾腾,险些燃及一边的干草丛,她才止下动作,望着跳跃的火苗,也不知喜悲、呜呜哭泣起来。 这日白芨第一次吃熟食,烘烤的鸟蛋香气分外诱人,她还煮了一小口热腾腾菌菇汤,烤了十几条小鱼,只吃的腹内撑涨,才摇摇晃晃的起身消食。 有了火种,野外的生活好了许多,到了夜里,白芨把火堆挪开了丈许,刮了些热烫的灰烬和小石头均匀洒在平地上,将平日睡觉的干柴堆挪在带着余温的灰烬上,只觉身下温暖干燥,蚊虫无踪,第一次睡了个沉沉的觉。 次日起的比往日都要晚些,白芨先去照看火堆,把火燃起后,煨入鸟蛋,将小银碗架上火堆,不无遗憾的叹道:“如若有口锅、有只碗就好了。“小银碗是她的钗冠做的,实在太小了,煮汤只够她喝三四口。 准备好早饭,白芨拆下头发慢步入溪涧中,溪水清凉略有些冰,习惯之后她还是很喜欢这凉感,五脏肺腑好似都被洗涤过,分外的神清气爽,白芨挽着裤腿望崖壁淌去,崖下有块嶙嶙怪石可遮人身行,石后有一隐蔽水洼处可坐下盥洗身体,她将衣裳脱了干净搭于石上,将自己浸入泉水中,浇水涤洗着自己的长发,瞥见清澈水中自己的躯体,脸上红了红,转了转眼珠子,虽然知道这山谷里绝无灵长,但生性腼腆,生怕突如其来窜出个人来偷看。 白芨生的美,肌肤久晒不黑,冰肌玉骨,眉眼妩媚,盈盈若水,腰肢如弱柳扶风,但这数日来风餐露宿,身型更加瘦弱,手上起了薄茧,眼角带了丝憔悴。在水中浸了好一会,白芨才爬上岸,坐在石边洗衣裳,晾晒自己的头发。 等吃过早饭,歇够了,她将自己放于树洞间的衣裳取出,翻到那件大红的绣服,这身衣服都是周家送来的,上头的凤凰花卉都是城里绣娘做的,论做工样式,当然要比村里人平常穿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她要将上头的刺绣全都拆下来,绕几卷丝线,天将热了,她要将身上这件宽袍的中衣改改,改出两身夏日穿的短衫来。 也不知拆了多久,直等到脖酸眼涩,抬头看看日头已至正中央,肚腹内隐隐作痛,馋虫鸣叫,白芨去一处岩壁摘野果——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要抓紧时间多摘点果子菌菇晾晒出来,最好是能找到些野菜苗,种几畦菜,多晒些鱼干,这样等到冬天来临时,才不至于饿死。到了冬天,她还要找一身衣服避寒,林子里有小兔儿,兔子皮毛可以做衣裘,但她手无寸铁,这可怎么办呢。 白芨正胡思乱想着,几声“哗啦哗啦”的风声从林间窜过,她不在意,慢慢的踱回涧水边要洗果子,刚蹲下,又听见刺啦一声从耳边传来,抬眼一看,“哗————”一声响,从涧潭中立起一匹身形巨大,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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