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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无几的脸,牙疼。 燕重锦呷了口茶,继续道:“燕家立足东都,手里握着中原和番邦的武林势力。这些年又财力剧增,几乎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恐怕先帝已有几年不得安寝,否则也不会在孙儿十岁时就召我入宫。倘若重锦再在朝中盘桓不去,难保今上不会多虑。” 不想让皇帝起疑心,就永远不要成为对方的威胁。这是他死过一回才悟出的道理。 燕家虽为清贵之后,却一连几代行商,已经远离权力中枢,政治敏感度不足。燕濯云也好,燕不离也罢,都没有意识到梁氏对燕家始终心存提防。 当年看出这点的只有池月。不过那个爹桀骜惯了,对自己有所欺瞒颇为不爽,遂大袖一挥把他丢进了东宫。美其名曰:圈养。 燕濯云沉吟道:“可你自小伴于君侧,算是东宫嫡党。新帝又肯委任官职,显然是信任你的,何必如此悲观?” 想起那满满一盒子食物,燕重锦苦笑一声:“他如今的确信任我,可人心是会变的。”君心难测,天意无常,他不想再冒险了。 “好了好了。”燕老夫人光火地拍了桌子,“孙儿才回来就听你这老匹夫啰里啰嗦,还让不让人歇着了?!不离,你带重锦下去吃点东西。看他小脸儿煞白的,记得多补补血......” 燕重锦面白如玉,却和失血过多无关。任何人把脸藏在面具里六年,想黑都难。 是以,某人在被灌了三碗大枣红豆粥后受不了了。 “爹,我真的饱了。” 燕不离放下粥碗,特和蔼特慈祥地笑道:“儿子,为父有件事和你商量......” 燕重锦语气淡淡:“催我成亲?” 燕不离一噎:“你怎么知道的?”他也是被老娘催的,老太太想太孙都快想疯了。 “您身上有股很淡的脂粉味,但肯定不是出自青楼,否则等月爹爹回来您又得半月下不来床。”瞥了眼自己爹猪肝儿一样的脸色,燕重锦又道,“您是和奶奶去相哪家的闺秀了吧?奶奶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他养的这是儿子还是狗啊?燕不离心里呜咽一声,承认道:“爹是去了几个姑娘家,不过知道你鼻子太灵,所以都没相中。” 燕重锦松了口气。 “不过爹在路上遇到一个姑娘,她从不用胭脂水粉,而且也挺中意你的!” 燕重锦皱了眉头:“儿子倒有几分薄名在外,但我这长相......她能接受么?”见过他面具下那张脸的不多,不过见过的基本都吐了。为免被梁焓发现欺君之罪,恐怕今后都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也就是说,嫁入燕府的女人,必须能接受他丑陋的一面。 燕不离闻言眸光熠熠:“她说了,就是丑才好,越丑越好!” 燕重锦:“......”这姑娘脑壳有病还是眼睛有疾? 隔日一早,天色微明。燕重锦脸都没洗,就被老爹从床上拖到花厅相亲。 为免惊吓到姑娘家,他非常体贴地戴着鬼脸面具出马。然而对方没有受惊,燕重锦反被吓得卡在门槛上,进退两难。 这肩宽腿长的平板身材,这大马金刀的彪悍坐姿,还有这身标准男款箭袖劲装......他倒是没闻到一丝脂粉味,就是闻到了也不信这货是女的。 听到门口的动静,客座上的人放下茶盏,转头望了过来。 那是一张英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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