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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那样团吧团吧地将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安如走到茶几前,自己先坐下,再把她困在他双腿间,为了空出双手,抬高下巴压住她的头顶心。 “嘘,”他柔声安抚她的躁动,“听。” 君徵环抱住安如,双手从她的手臂外侧绕过来,灵巧地按压上琴弦,须臾,琴声如流水般泻出他的指尖。 琴音或如潺潺清溪。 “这是流水。” 或似峰峦叠嶂。 “这是高山。” 还有她曾经点名想听的。 “飞花点翠。” 伴随琴音,便如絮雪与落花飘洒,安如脑海中的那幅画面愈加清晰:她站在桥上望向桥下的君子,他立于满地残花狼藉中,仍然风度闲雅,温文蕴籍,和这世间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 在这个肮脏而嘈杂的世界里,唯有他和他的琴声超凡脱俗,内心与外表同样美好。 他绝不会再伤害她。 …… 安如深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身体停止了颤抖,伸出左手,轻轻地碰了碰君徵弹琴的右手。 琴声戛然而止。 …… …… 君徵反掌握住安如的手,他的手指足足比安如的手指长出一个指节,但两只手都比例优美,指腹相交,连投下的阴影都仿若画作。安如的肤色在昏暗的光线中带了一点奶油的淡黄,君徵的皮肤却仍是纯然的白。 皑如山上雪,皎似云间月。 安如心头闪出这样两句诗,她低低地、沙哑地道:“谢谢。” 君徵将下巴从她头顶移开,似乎想要垂首看她,不知为什么又止住了动作。 可安如想要看他,就是现在,此时此刻,她热烈地期望见到他的脸,纯粹的美貌与音乐都能洗涤心灵,让她忘却烦恼,为她筑起一个逃避伤痛的隐世桃源。 在该刹那,她觉得自己以往的踯躅都是自寻烦恼,好感,喜欢,爱,一个人的感情难道真的能按阶段划分得清晰明了? 不,她就是想跟他在一起,从第一眼看到他便扎根于心中的念头,仅此而已。 安如在君徵怀中动了动,努力抬起头,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想看着他的眼睛说,她甚至体会到了周柏亚“我想要亲口告诉你”的迫切心情。 君徵却用脸颊压住她的发顶,将她抬起头的又按了回去。 “别动。”他把鼻尖埋入她的发丛中,闭了闭眼,睁开,目光投向他和她仍然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 安如乖乖地不再动弹,她这次发病恢复得比上次更快,而且还没有吃药,两次都多亏了君徵陪在她身边。单凭这点她就应该和他走得更近些。她想,方梓仪一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也一定更乐意去帮她“说服”陶仲凯。 君徵沉默许久,久到安如恢复了所有正常思维,开始感觉不安,与他交握的左手轻轻挣了下,从他掌心里逃脱。 君徵的视线仍然停在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上,安如则握住自己的左手,手指微微蜷了蜷,似乎还能感觉到君徵留在手背上的体温。 他们同时开口。 “你愿不愿意……”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君徵从安如身后站起来,失去他的体温和保护,在初秋的二十九度中,她冷得打了个激灵。 他没有多作解释,也不去看她此时的表情,弯腰端起他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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