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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问他那酒楼开得如何,又见他采了好些红叶,便伸手拿过来看,才从他手里接了叶子来,却见他手上划了道口子正淌着血。 这一眼竟让殷鹤晟失了神。 等回过神时,温酌已被他紧紧按在怀中,那受伤的手更是被他攥在手中,手指上的鲜血已被他吮干净。 温酌被他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僵直了。 殷鹤晟觉出来,这才松开手,慢慢把人放了。 空气中除了桂香,仿佛还带了些让人尴尬无措的热度。 温酌张了张口,只觉嘴唇干热,似是而非地又合上了。 殷鹤晟的沉默终于停止了。 “你不是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 他停下了步子,温酌听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来祭拜我的好友。” “他叫成涛。”殷鹤晟道,“是我的伴读。” 这注定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成涛的名字温酌没有听过,但十几年前却是京城闻名的神童,乃是前任国子监祭酒成至拙的幼子。 成涛少年老成行事有节,纵使在宫中亦有不错的声名,殷鹤晟何其有幸竟能得此人作伴读。 这人简直堪当伴读界的典范,有这人辅佐,殷鹤晟亦上进用功很受父皇欣赏。 只是天妒英才。 不过四年功夫,成涛便少年早夭,死在了一碟枫叶糕上。 “宫中查实,说是瑶贵人下的毒。无论是真是假,总之那毒便是被抹在了托点心的枫叶上。要不是成涛吃了,死的那个便是我了。”殷鹤晟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温酌却只从那笑中窥见惨然,至交好友死于眼前,换成谁都受不了。 后面的事简单了很多,瑶贵人悬梁自尽,此事至此而止。 成至拙受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一病不起,告老还乡。成涛也被运归故里安葬。 唯一被留下的只是深深的宫禁,仿佛一只安静的噬人的怪物。 一抹阳光投在温酌的身上,他却只觉出森然的冷意。 殷鹤晟说这旧事的口气一如往常,仿佛波澜不惊。只是温酌第一次感到,也许这冷然的表情下还有些别的什么,他的手指上大概还残留了一些暖意,让他忍不住就去想象少年时的殷鹤晟,失了母亲、好友,独自在宫墙之中该是什么样子。 两人又慢慢踱起步来,安静,沉默。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温酌大约明白殷鹤晟给好友供牌位的意思了。 只是一个人的心真的能那么坚硬么?能承担那么多艰辛的过往? 温酌怀疑,但却一点不想尝试。 两人行过那片红枫林,方才那些叶子慌乱中早被殷鹤晟毁了。他这时却停下来,给温酌折枝。 许是知道了红枫在洛王心中的禁忌,温酌只推辞不要。 殷鹤晟却道:“红枫无错,错在人心。” 说着便把那枝枫枝送到他手里。 温酌垂着头,定定地看着这枫叶,不禁想——他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很少有人能不迁怒,哪怕是温酌自己尚且不敢保证,然而殷鹤晟却有这份清醒。倘若这个人坐上龙椅,天下又该会是什么样呢? 温酌不由地期待。 等那洛王将人又送回诗会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荣栎见温酌出去逛了一圈居然还能捡回一个洛王也是意外,忙见了礼。 只是殷鹤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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