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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还从最基层做起? 从军营离开以后,他就开始了雇佣兵生涯,他去中东参加了一次危险的活动,后来没办法,闯进去了一片无人沙漠,四天筋疲力尽的跑了两百多公里,人出来以后都快不成人形了,硬是挺着把任务完成,之后名声大噪。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七年,何晏译一直都在拼命的工作,直到他再次见到罗兰鬼线的那一刻,就好像突然放慢了生活的节奏,开始懒散起来。 比如现在,他被人蒙着头松下飞机,这时候只要 手肘向后一推,他就能把后面的人的脾脏顶破,让他暂时站不起来。可是何晏译只是顺从的走了下来。现在慢一点怎么样呢?他已经找到了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 当初何晏译听说‘罗兰鬼线’这个组织的时候,只是觉得神奇,那是一群数学家组成的组织,从事专门博彩职业,平时是高级荷官,有需要就亲自上任,他只是没想到罗兰鬼线也在那里。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人最喜欢的不是数学,是物理。 当初罗兰鬼线对何晏译说,我要用技术回报国家,现在却成了一名赌徒,说得好听点,博彩人员。 不过何晏译并没有什么反应,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何晏译都不会放过他。 三天之后,罗兰鬼线乘上了抵达北京的飞机,从澳门回到了他原本的家乡。 北京的冬天很冷,尽管罗兰鬼线穿上了很多年都没穿过的羽绒服,仍是被冻得面色惨白,他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温度了?他已经有七年都没见过雪了。 罗兰鬼线乘车来到组织的集合地,沿途看到了很多面熟的研究人员,专门从洛阳赶回来,这会儿也是冻的浑身发抖。 罗兰鬼线这次来这里主要是检查推力矢量控制、灵活的能量,尽量不让研究出问题,他们的小团队总共有十六个人,分工合作,时间紧迫,到了研究所刚一脱衣服就开始工作,再次抬头的时候,一天都已经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罗兰鬼线开了一场五个多小时的会议,爬上床的时候,腰都受不了了。他今年都快三十岁了,本来正是工作的黄金时期,却因为年轻时候不注意,熬夜、压力大,年纪轻轻腰就落下了毛病,腿还老哆嗦。 相比起罗兰鬼线,旁边一个寝室的花拉子米更加卖命,忙着在卫生间贴小纸条,正是罗兰鬼线白天给他讲的流体数学的要点,等到罗兰鬼线睡着了后,再睁开眼睛已经四点多钟了,他发现花拉子米爬起来,开着床头的小灯,正在拿笔演算。 其实罗兰鬼线和花拉子米的名字都不是他们原本的名字,这只是一个代号,像是这个组织里,叫‘花拉子米’的就不只一个,只要是研究算数、专研数学的,都叫花拉子米。 不能透露真名,这是组织的一项最基本的保密原则。 罗兰鬼线看着花拉子米眯起眼睛演算,好像看到了大学时候的自己。 当初何晏译看着罗兰鬼线熬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想,肯定有嘲讽,或者什么其他的感情。 花拉子米今年才刚刚成年,是队里 最年轻的后辈,甚至还需要披着一个大学生的外皮,让他的养父放心。罗兰鬼线在北京也有一个掩盖式的工作,他现在是一个大学的导师,平时也就只有一位固定的学生,学生的名字叫花拉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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