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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嫂子,也就是那个芒芒死得早。人一旦死了,该有的恨,该补的错处都变成了心底的白月光,你必须得记着,不然那火你也没地儿撒去。这跟爱情本身没多大关系,你要让那女人再多活上几年,兴趣赵源自己就把人给忘了。” 沈妤坐在原地,还显得十分坚定:“怎么会呢,爱情哪里是这么容易变的呢。” 李文瀚没法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自己心中的邪恶:“怎么不会。你瞧瞧他喊那女人的名字,李幼芒,他偏偏要选出来一个芒字,啥玩意儿,上面一个动作,下面一个程度,还不够邪恶吗。” 他这话许多年前就向赵源提过。 赵源那时自诩情圣,心中虽然大叹“妙哉”,嘴下依然坚决否认:“老李,你可真是个流氓,低俗极了。” 李文瀚忍不住为自己声明:“啧,男人低俗怎么了。生活让你穿上姑娘们喜欢的高档裤衩,本性让你去热爱低俗带来的快乐。男人低俗有什么错!” 赵源没有办法反驳。 所以男人到底是热衷低俗的生物。 而女人却永远对纯洁的爱情充满了期待。 她们希望自己是聪慧机敏的,是独一无二的,她们洞悉男人的一切,认为男人的成长是一个痛彻心扉的过程,花心的男人没有浪子回头只是因为不够爱,如果他遇见了一个真正心爱的人,他的脑子一定会有如完成一次不可逆的元素合成,痛改前非,此生坚定不移,除去那心目中圣洁的女人,坚持阳痿不举。 但真实的男人往往是幼小的禽兽,他们会不会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好,自己也无法决定。 男人也是手持证件合法行凶的智障,没能从父母那里学会的成熟,我们需要借助爱情的理由来填补。 所以,结婚之后,男女双方虽有幸福,却也难免有失望—— 女人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爱情,而男人以为爱情可以改变自己,两相之下,都有了无法成全的遗憾。 像李文瀚,像杜马千,也像许多许多的人。 陆行州向来不喜欢在沈妤面前剖析自己作为男人现实而赤/裸的一面,他不是李文瀚,也不是赵源,他没有对于爱情热切的渴望,他过去甚至是摒弃爱情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将理智高雅的赠与世界,而内心的粗俗与自私,留给自己。 车里的空气开始有些过于沉闷,陆行州忍不住摇下一点窗户的缝隙,重新坐正了身体,将沈妤搂进怀里,低声开口道:“我知道你还是很喜欢设计,我之前在你房间里看见了自学的书,正巧我对门住的薛政教授是这个系主任,我拜托他为你办理了旁听的证明,如果愿意,明年开学,你就去他们的那些课上听一听,人活着肯学习是好事。” 沈妤听见他的话,果然不再追问李文瀚的话题,只是眼睛发亮,故作玩笑地小声喊到:“谢谢学长。” 陆行州平时从没有听见沈妤这样喊过自己。 两人似乎都有些羞于言说美国时那一段隐秘而暧昧的关系,此时,沈妤这一声“学长”喊出来,虽有调笑的意思,却总让人怀念,像是两个人这些年的分隔也不再那样面目可憎。 下午回到市区,沈妤接到沈局长的电话,径直开车去了翠屏居。 陆行州接到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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