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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并不是我真有多伟大,而是我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那块读书料,也没心思在课业下功夫,倒不如出去赚钱。母亲过世后那一年多我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整日浑浑噩噩,时而暴躁,时而阴郁,亏师傅那句话莫名将我从游离的边缘引回正常的状态,犹如大梦初醒。 师父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变化,却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其实很感激他。 做了将近一年多清醒的噩梦。这个梦里没有任何妖魔鬼怪,没有血肉模糊,它的可怕在于里面什么都没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很空,四顾茫茫的感觉,由体内最深处向外扩散。我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想干什么、想要什么,连用脑子思考的力气都欠奉,但生活的困顿又使我维持一丝应该干点什么的清醒,我很急,导致后来才产生那种荒唐到极点的念头...... 那年,还差几个月我就要满十八。 我带着刀在公园坐了一晚,说神智清醒吧,可事隔多年后回忆起来,又觉得当时的自己简直就是鬼附身。 都说深夜时分的寂静里暗藏魔鬼,果然没说错,那夜风很凉,我也不知自己当时哪来的冲动,竟会想到去杀人。 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对当年的自己感同身受。只记得那碗我独自坐在公园,世界那么大,彷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昏天暗地,无人来帮忙。 没过多久,深夜巡街的警察就来了,一个青少年于深夜独自坐在公园里,横竖都有盘问的必要,大概是我的样子看起来太糟糕,也许脸上就写着一副不良青年四个字。也许就像武侠里描述的那样,充满杀气也不一定。 我没有太多惊慌,好像豁出去了一样,巡警问什么我答什么,配合的很。姓名年龄、问我身上有没有证件、为何夜不归家……我不晓得自己哪根神经接错,竟对那个年轻警察直说:「我想杀人。」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当时那位警察的脸色。他一脸戒备的与我周旋起来,大约是怀疑我喝了酒或嗑了药,后来他在我身上搜出那把三百九十九块未拆封的水果刀,连售价标签都还贴着,于是我被带回了警局。 因为未满十八岁,也尚未作案,经过一连串盘问,他们虽然觉得我意识逻辑清晰,却还是把我送到医院验血。结果呈阴性反应,一切正常。他们将之总结于青少年心理问题,并感叹发现的实时,但为了教化与防患未然,照程序我还是被送到了少福机构定期做心理辅导,他们安排了家访,还得不时追踪。 我的辅导师是一位姓林的中年女性。几次面谈下来,似乎觉得我问题不大,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解我们家里的状况后也一副摇头叹气的模样,每次的辅导时间不断给我灌输各种正面思考,以及一些她自己接触过的实际案例。她认为我不算走得太偏,只是一时冲动,她常鼓励我多交些同龄朋友,即使休学了,也能跟以前的同学多加联络,她总说我太过沉默,其实我只是对她无话可说而已。那夜被送到警局后,隔一天我差不多就清醒了,对于自己前一晚的脱序行径,我也惊出了冷汗,打上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解释并且震惊的问号。 那个人彷佛是我又不是我,并非推卸责任,只是自己也感到离奇,那几天夜里,每当躺在床上,我总是在回想那件事:如果那晚我没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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