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信口雌黄的吵架;夫妻缘份被打尽 (第2/4页)
不听话是不?不听话,我就打你!”平安挣扎着把身子,扭得如麻花一般,委屈地哭喊:“妈妈,妈妈回来了……” 儿子近在咫尺,小梅却抱不过来,她的眼泪便开始落了下来,婆婆骂道:“真是个丧门星,大腊月间的,你别在家里哭丧,我还没有死呢!” 李忠厚提着潲桶站在旁边道:“妈,外面太冷,还是先进屋吧,孩子会哭凉的。”从外面地窑提着红薯的李父在这时也进了大门,他皱着眉头说:“天寒地冻的,这像什么样子,先进屋再说。” 刘氏气呼呼地把笤帚和孙子一丢,自个进了偏房厨房,小梅赶紧抱起儿子,她把脸埋在儿子怀里,她走过了堂屋,一进了右手房间,她的泪水汹涌出来,无声的,一颗颗滑落,怀里的平安见妈妈在哭,就伸着衣袖擦着妈妈的脸说:“妈妈,妈妈不哭……” 房间的墙壁上泥灰剥落,几张过气的明星照还贴在墙壁上,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裸身男娃娃在乐呵呵地笑,地面上坑坑洼洼,如炮弹过后的痕迹,这些都提醒着小梅对结婚时的回忆,然而,现在,她的心陡增了许多说清道不明的酸楚。 她流一会儿泪,终于擦干了它,怜爱地用手摸了摸儿子皲裂的小脸,强笑着对儿子说:“妈妈没哭,妈妈高兴。”这时李忠厚提着小梅的包站立在房门口。“咚”地一声,他黑脸鼓腮地把包扔在地上,又转身离开。 “儿子,妈妈给你带有好吃的。”母爱总是伟大的,她见到儿子的喜悦足以洗涤了刚才所有的不快和阴霾,这份儿别说李忠厚脸色不好,就是他骂两声她也不会顶回去。 小梅放下儿子,就打开了包,她这次回来,不仅给平安带有新衣服,而且给婆婆还买了一件羊毛衫。 紧接着的午饭时间,由于婆婆的指桑骂槐,小梅并不敢到堂屋吃,到最后,还是李忠厚让儿子端进来一碗饭到了房间,接过儿子手中的饭碗,小梅的眼泪又忍不住出来了,心里焦急地思忖:“我后天过年怎么办?我不能老是让儿子送饭呀!”在农村老家,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回娘家过年的,怕是带走娘家的灯火财运。 然而,小梅并没有想到,下午两点半左右,李家顺的父亲七叔带着七婶与两个儿子翻了山头赶了过来,尽管外面刮着冷飕飕的风,但他们的脸上心里都是热腾腾的气愤情绪,七叔一家人把院落里挤得似乎狭小,雪白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全是靴印,污渍斑斑的痕迹从院子拖到大门里,又从大门路拖到门口,七叔的双手抄笼在双袖里,瘦长的核桃脸上,小眼睛挤兑出一股杀气,他看着迎出来站在堂屋台阶上的李忠厚:“我就等着你们回齐再说,胡小梅呢?让她出来,咱们把话讲清,到底谁坑了我的儿子坐牢?” 刘氏正在厨房架木块煮猪潲水,此时听到同门七叔的叫嚷,便拧着火钳站在厨房门口,挥动着另一只空手,沉着脸像机关枪一样说道:“小梅回来了,咋的?难不成你们想吃人是不?你们来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想打架?我就拼老命也能打,不要脸都不要脸,别以为我怕你们不成?上次闹了就闹了,你们还想怎样?” 隔着薄膜塑料皮糊的窗户,房间的小梅看到七叔一家人站在院子里气势汹汹,她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有些害怕,更有些怕吓着儿子,她不知要不要走出去见他们,不见?肯定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见吧?肯定要吵得天翻地覆。她想了想,就把小平安抱到床上,顺手从残破的桌上抓起一根她带回来的棒棒糖递给他,脱下儿子的鞋子和外套,对儿子说:“乖,你在床上睡觉觉,外面大人有事要商量,可能很大的声音,你不要怕,你是个男子汉,懂吗?男子汉不哭不闹的。” 平安的小脸被小梅洗过还擦了护面霜,鼻涕也揿得干干净净,他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仰着脸问着母亲:“妈妈,你怕不怕?他们是坏人吗?” 小梅拉过棉被围在儿子身上,同时摇摇头说:“儿子,妈妈不怕,他们不是坏人,你放乖点呀,不哭的孩子就是好孩子,不要下床啰,妈妈出去跟他们讲话,一会儿就进来……” 李忠厚的父亲知道来者不善,他沟渠纵横的脸上写满了仓皇不安,赶紧把夹着不离手的火炉子放在房间门口,从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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