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节 (第1/3页)
这好像没什么疑点,他又不是智障,只要他冷静下来,随便回想一下顾知之受伤以后,老季的各种反应就能找出名堂。 孟一堃试图缝合几个发小间四分五裂的友情:“阿帘,都是兄弟,你别……” 迟帘挥完拳头,一句咒骂都没留下就走了。 孟一堃抹了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脸,阿帘这是气狠了,不想骂他了,他能理解。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我趟这趟浑水。”孟一堃任命地掏手机给季易燃通风报信,让他能避就赶紧避,阿帘现在就是条被主人丢弃在路边的狗,撒开了咬人。 只有他主人能让他乖,但他主人早就有了新的狗,家里没他的窝了。 . 季易燃没避开迟帘,他也避不了,他伤势惨重地在床上趴着,迟帘进他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房里有很浓的香火燃烧味,床斜对面的桌上摆着一只香炉,里面一缕缕地飘着青烟。 “真没想到,你也喜欢顾知之。”迟帘把门一关,“一个你,一个老谢,你们都要吃我碗里吃剩下的东西,你们是不是有病?” 季易燃面容苍白地开口:“他不是东西。” “连个名分都没有就护上了,这么爱。”迟帘两只手抄在口袋里,他皮笑肉不笑地抬脚去踢椅子,把椅子踢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来,腿往床沿一搭,“那晚的酒吧,老同学,是你安排的一出戏吧。” 季易燃泛青的唇漠然一抿:“是。”这是他在人生课堂领到的忏悔。 迟帘没有真凭实据,他只是猜了猜,却在季易燃的回答中得到了验证,不禁哈哈大笑:“怪不得你坐在驾驶位上是那个逼样,原来是你傻了,你没想到到最后见血的是顾知之。” “玩过头了吧你。”迟帘清楚自己的状态有些癫狂,他接受。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都不知道我活在谎言里。”迟帘前一刻还在感激,下一刻就暴力狠踢床板,“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失去理智的跑去谢家,跑到他面前和他谈,一时失手弄伤了他!” 这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自己没通过撒泼人性讨要到心上人的爱,从而发怒酿成大错,就把所有过失算在设局人头上。 季易燃不反驳不辩解。 迟帘看穿他的想法:“指着我打你,骂你,嘲笑你,好让你减轻负罪感和愧疚感?” 季易燃依旧是那副姿态,他眼下有很深的阴影,随时都会沉睡过去。 迟帘冷笑:“你不想顾知之跟谢浮恩爱,就用我去干扰,我边挣扎边发小挖墙脚,锄头的破坏力达不到你的期待度,你索性让我拿回发小老婆前男友的身份,这算盘打的。” 季易燃眉目冷峻,没有表情。 “我退出了,你还没进去,我看你要怎么从老谢嘴里夺走他的食物。”迟帘凉凉地说,“准确来说是药。” 他讥笑:“顾知之能影响到老谢的身体健康,什么病我都不用查,基本可以确定是精神病。” 转而就没了笑意。 他这颗心脏的每次悸动与抽痛都是顾知之带来的,那家伙也能影响到他的生命安危。 还有季易燃。 为了顾知之违背家规,被打得奄奄一息,肯定还在祠堂罚跪了。 迟帘想到这,忍不住笑骂:“我他妈真服了。” “我的左边邻居发小是精神病,我前任的未婚夫,我的右边邻居发小是个表面道德的阴比,我前任的暗恋者,”迟帘笑得身子直抖,“就我这经历,我写成一本书不得畅销死。” 季易燃突然道:“他不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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