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第2/2页)
我挣扎的情绪中时,旦尔塔则贪婪地翕动鼻翼。 沼泽湿地那天生就潮湿的空气里多了些什么,来自虫母身上的香气伴随他躁动的思绪,在这一刻犹如火上浇油,瞬间膨胀。 好香……好喜欢啊…… 每分每秒都渴望吞噬舔吮虫母的活巢一张一合地痉挛蠕动着,小怪物猩红的竖瞳两端变得更加尖锐,连接凝聚至尾勾的长发不受控制地探出更多丝缕,宛若血管脉络,一点点延伸,然后去触碰祂渴望的“宝物”。 阿舍尔后脑发麻,在被那掺杂着战栗和贪婪的威胁摄住感知的瞬间,他已经被怪物扑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被吸引的怪物甚至无法保持自己的原型,祂藏于脊背之后的血肉溃散,向四周延伸,在落地护住青年后脑勺的同时,盘成了一具笼罩了彼此的巢。 面对始初虫种生理上的战栗,演变成了另一种被侵略的不安。 “旦尔塔!你要做什么?” 阿舍尔抵着旦尔塔的肩头脑袋后仰,却几乎是主动缩到背后的巢内。 ——那巢,本就是小怪物自己。 隐没了星光的黑暗里,怪物低头,凑近到青年面前,然后用嘴唇蹭了蹭对方的额心。 祂迫切地想要一切更加深入的碰触,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只能一点点地试探,顺便借含含糊糊的呼唤缓解虫母身上的僵硬。 “妈妈……阿舍尔……” 饱含羞耻和禁忌的称呼愈发催化一切。 “……好喜欢,好喜欢妈妈……喜欢舍舍……” 习惯性叫“妈妈”的叠词被旦尔塔自发地替换成了祂对虫母专属的称谓,在嗅闻对方身上香气的同时,怪物的思维里产生了一种对比。 “舍舍……妈妈,有谁这样叫过妈妈吗?” 阿舍尔抿唇,神色隐隐羞恼,只别开头不愿意理会。 只是他强硬想要维持的冷淡,根本经不住小怪物厚着脸皮舔上他唇角的动作。 呼吸交缠间,最先投降的是羞耻心尚存的阿舍尔:“没、没有。” 谁会这样叫他啊? 不符合贵族之间的交往距离,也不符合姓与名的叫法规则,可偏偏眼前的怪物硬生生给自己杀出了条新路,得到了一个独属于祂的称呼。 “舍舍。” 舍舍、舍舍、舍舍…… 祂的妈妈、祂的舍舍。 旦尔塔呼唤着这个可爱的昵称,然后在青年想要张嘴制止的时候,凭借本能贴了上去。 哪怕是拟态成人型的怪物,舌头也依旧是长而灵活,尖端分叉类似爬行动物,敏锐到足以感知一切变化。 包括青年喉咙的轻颤和吞咽的动态。 于是祂钻得更深了。 这一刻,阿舍尔的呼吸节凑几乎完全被怪物接管。 曾经吞咽幼卵被擦拭眼泪的羞耻心上涌,阿舍尔艰难地在旦尔塔留给自己片刻的喘息时间里开口。 “……不可以,”他深深喘了一口气,“不要那样……蹭我的喉咙……” 平日里随时可说出来的词汇,这一次却无比地烫嘴。 小怪物盯着青年湿漉漉的嘴唇,又看了看对方漫着水光的眼眸,乖巧应声。 在虫母面前,哪怕祂上一秒再以下犯上,下一秒也会披上羊皮,变成妈妈的乖孩子。 祂说:“听舍舍的。” 祂想到了下午时展现在所有家族子嗣面前的“奖励”,想到了那个落在自己的额头上一触即离的湿润。 愈发聪慧的旦尔塔在大脑里出现了一个答案——利用。 用吻、用拥抱、用安抚作为奖励,祂珍视渴望的轻触,其实有十分都是虫母故意做给其他子嗣看的,因为妈妈要告诉它们一个道理—— 听话才能得到奖励。 祂在一点一点的摸索中心知肚明。 祂也明白,这是一场来自母亲的利用。 怪物的心脏也会难受吗?或许也是会的,在其他家族成员艳羡的同时,接受虫母额间吻的祂则一边不受控制地痴迷,一边拟人态的胸腔闷闷发痛。 ……好奇怪。 为什么会感觉难受呢? 明明…… 明明已经得到妈妈的碰触了。 祂紧紧盯着青年因为吻而涣散的眼瞳,天生苍白的肌肤晕染着红,倒映在旦尔塔深邃的的瞳孔深处。 “妈妈……”祂想要独自霸占的珍宝。 没有任何一个雄性虫族能够拒绝这样的虫母。 祂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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