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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的,要是你也不好管了,我们还说啥哩。” 老奎一听这话,仿佛重锤砸在他的心上,顿觉脸红心跳。作为一村支书,明明知道杨二宝这样做不对,是坑害群众的利益,只因与他有过隔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惹事,怕得罪人。如果所有的党员,所有的村干部都像我这球样子,任其个别人胡作非为,自己装聋卖哑图安生,还要我们这些党员、村干部做啥?大家既然这么信任我,我就绝不能让大家失望,即使得罪人,我也要尽一个党员的责任和良心。想到这里,他霍地站起来说:“走,咱去看看。” 老奎径直走到杨二宝的面前,不卑不亢地说:“大家有点意见,说你的化肥价格有点过高,能不能再塌一下?” 杨二宝脸色刷地一下沉了下来:“谁他妈的嫌老子的价高就别买,我又没有硬给他推销的,屙屎由不得尻门子了。” 老奎本来想与他好好说,一看他这样子,就强压住火气说:“话不能这样说,利可以图,但也不要太过分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怕伤了大家情?” 杨二宝脖子一拧:“我图不图利,管球你的什么事?什么叫过分?白白送给你就不过分了?” 老奎的脸色腾地红了,一股按捺不住的火气从心底里忽地燃烧了起来。他当了几十年的支书,在红沙窝村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人们对他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唯命是从,他也早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尊重,也习惯了去支配别人,没想到杨二宝因为有了几个钱,就财大气粗,目空一切,当着大家的面,左一声老子,右一声老子,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分明是让他下不了台。随着那股怒火的升起,压抑和蓄存在他心底的刚气陡然升起,那火暴脾气便一下发作了起来:“你是个啥球东西?不就是挣了两个钱吗?就是有了钱,还是咱红沙窝村的人,你左一声老子,右一声老子,给谁当老子?就是头驴,也得有个笼头缰绳来约束,何况你还是个人。我现在还是红沙窝的村支书,村的事,我不管谁管?你坑骗别人我管不着,你坑骗到了红沙窝村,我就得管!” 杨二宝也被激怒了,十年的冤屈,十年的心酸,都不是因为你管得太多造成的?现在我比你强了,比你富了,你眼红了,不服气了,就还想管?告诉你,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既没有偷,又没有抢,凭着党的好政策,我东奔西颠,就是为图个利,我不图利我跑来跑去为个啥?既然你老奎跟我过不去,我杨二宝也不是好欺负的,难道我还像过去那样怕你不成?杨二宝甩掉了手中的烟头,也大吵了起来:“你动不动就是村支书,支书能咋?这是什么时代了,你还以为是过去,还想一手遮天,想压制谁就压制谁,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我也告诉你,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你的威风留着下辈子耍去吧!告诉你,老子爱咋的就咋的,你管不住。” 听到吵声,村人都纷纷前去观看,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了,红沙窝村的这两个人物,迟早会撕开面子,来一次针锋相对的冲突。一个是县上的人民代表,村支书;一个是左方右圆冒了尖的富人,是县上的致富能手。如今,两虎相争的序幕总算拉开了。 田大脚和秀旦儿听到吵声,放下手中的活,急忙赶了去。 叶叶妈听到吵声,也捣着两只小脚儿,颠了去。 此刻,老奎的嗓门突然变大了,太阳穴上的青筋爆凸起来,一跳一跳的,像要炸裂。那声音,仿佛要把天撕裂:“过去我咋了?我欺负谁了?压制谁了?红沙窝的天可以作证,红沙窝的父老乡亲可以作证,我老奎堂堂正正,问心无愧!你杨二宝不要以为蹲了十年的班房子,就冤屈得不得了了,把仇恨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集中到了红沙窝村上。告诉你,按你干下的缺德事,让你蹲个十年八年,不冤枉你。你不要以为现在时代变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再过一百年,二百年,还是共产党的天下,该管你照样管。你以为你是个啥球东西!” 杨二宝气得两嘴角泛起了白沫,脚下像按了弹簧,一跳一跳地说:“你管不了,老子照样开车,照样挣钱,你眼热死,你眼红死。老子就这样,想干啥就干啥,你能把我咋啦?有本事你再告去,再把老子抓了。我早把你看透了,你还没有那个球本事!” 老奎的下巴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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