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爪逃生 (第2/3页)
手执着什么利器,将之深深插在老虎胸膛,鲜血染红了一大块皮毛。 李崇心中大震,急忙呵斥金吾卫:“不许射,不得伤人!”。 白虎腹部受敌,四爪朝丹菲抓去。丹菲也不恋战,紧握着那支崔景钰赠给她防身用的银匕,顺着虎身滑下。锋利的匕首竟然沿着一路划下,将白虎腹部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李崇远远望见这一幕,惊得手又好生抖了抖。身旁的金吾卫们也纷纷抽气。 匕首毕竟短小,只划破了白虎皮肉,没法给它开肠破肚。丹菲也不想做个杀虎英雄,一旦逃离虎爪,赶紧撒腿就跑。白虎被划了肚子,痛地满地打滚,也顾不得吃人。 “就现在!”李崇大喝一声,带着金吾卫们一拥而上,用铁锁将白虎捆住。白虎失血过多,没了力气挣扎,只嗷呜惨叫不绝。 金吾卫校尉抹着一头冷汗,忙不迭朝临淄郡王致谢。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李崇把弓丢开,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宫婢身上。 丹菲此刻狼狈不堪,头发衣衫具是凌乱,脸上身上糊着混合着血的泥土,活似刚从战场上爬出来似的。她大口喘息着,扶着栏杆勉强站着,抬头迎上了李崇意味深长的目光。 丹菲心里发虚。自己在宫中装了一年多的娴淑温柔、知书达理。刚才为了保命,不得不露了一回身手,这下怕是彻底露馅了。 李崇抬脚正要朝丹菲走过去,忽然一个金吾卫匆匆跑来,将手里东西递上。李崇一看,是一把半个手掌大的银匕首。 李崇一愣,方明白刚才段氏就是用这个匕首伤的虎。他还未开口,校尉就已道:“将那女官抓起来!” “且慢!”李崇喝道。可是金吾卫已经一窝蜂涌了过去,如狼似虎地将丹菲扑到在地,三下两下捆绑了起来。 丹菲一身伤,像个破布偶似的被推搡,跪在地上。血污下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灰,双目疲惫地闭上,一脸认命的绝望和萎靡。 李崇愠怒,沉声道:“她不过一届女流……” “宫人私带利器乃是大忌!”太子站在台阶之上,扫了一眼校尉奉上来的银匕。韦亨站在他身边,冷声道,“此女是宫中女官,却身怀利器,郡王怎知她没有有行刺之心?” 李崇怒得反笑,“此女是晋王宫婢,若要行刺,刚才怎么还会在虎爪下舍身救他?” 晋王忙点头,刚想开口替丹菲辩护,就被张美人紧紧捂住了嘴。 太子冷笑道:“孤可说她是要刺晋王?她大可借晋王而接近父皇母后,进而行刺。” “简直强词夺理!”李崇怒道,“太子何苦为难这个忠婢?莫要教其他忠义奴婢寒了心!” 晋王被张美人捂着嘴,已是呜呜哭了起来。 韦亨抢道:“郡王怎敢确定此奴没有反心?我就觉得她心机叵测。好端端关在笼中的老虎怎么会脱困,她又偏偏身怀利器。没准就是她设计了这一切。” 李崇气得面色发紫,“她不过一个小宫婢,为何要将过错推在她身上……” “那定是背后有人指使!”韦亨竟然是一口咬定了丹菲的谋逆之罪。 李崇隐隐觉得不对。不过是个意外,怎么会牵扯这么深远。莫非这一切本就是太子或者韦氏的计划。自己和这段氏却是不凑巧地撞在了剑锋之上? 迟疑之际,韦亨已经指使人将丹菲押了下去,“好好审!务必把幕后指使问出来。” 在场众人都脸色大变,心道韦家这是在借机排挤异己了。且顾不得那小宫婢死活,人人都彷徨不安。 李崇身躯挺拔地站立在台阶之下,抬头望着韦亨,目光如炬,森然之中带着一股摄人的魄力。 “韦郎未免操之过急。” 韦亨反笑,“郡王管得太宽。太子殿下都不急呢。” 说罢,簇拥着太子离去。 众人也随着散去,一场盛大的宫宴就此落幕。只有李崇久久地站立在台上,月色下,身影犹如一柄利剑。 丹菲被拖到审讯堂,连口气都没机会喘,就被捆在了柱子上。太子这次怕是来真的,要借机弄死她了。不论她是不凑巧做了枚棋子,还是太子本来就针对她,想拿她的头去逗卫佳音开心。她如今都已逃不掉。 丹菲浑身脱力,倒也不觉得怎么害怕,只是觉得疲倦又失望。自己从蕲州尸坑里爬出来,才苟且偷生了两年,就又要死在政权阴谋之下。还以为自己纵使不大有所为,至少也能平安活到老。没想到还是要早早死。 死了也好,至少可以和爹娘团聚了,一家三口在阴间也其乐融融。刘玉锦如今是郡君,生活无忧。崔景钰……他一个大男人,又何须她来操心。 只是未能再见段义云一面。一直想看他一身戎装,骑战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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