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2页)
为何,对绳索视而不见,更可怖的是他居然头和腿都扎在水下,背浮在水面,徐偈一瞬间甚至都觉得他已溺亡,二话不说将绳子往身上一系,果断跳入水中。 入水的那一瞬,徐偈一把把章圆礼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拉着绳子,幸亏此处动静引来了甲板上的人,船上的人拽着绳子把他俩拖上了船。 一上船,两人就跌至一处。章圆礼倒在徐偈身上,张口就骂:“你有病吧!” 刚说完,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口水和身上的水溅了徐偈一脸,徐偈脸都绿了,将章圆礼一把掀倒在地,怒道:“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也不管他,径自爬起来上了楼。 章圆礼湿漉漉地坐在地上,一时有些错愣。他从小被人宠到大,从未听过一句重话,更不曾曾被人厌烦过。徐偈那写满厌恶的冰冷神情,竟像刺在脑中,如何也挥散不去。 此刻天色已晚,冷风一起,章圆礼打了个寒战。余光中那人径直进了屋,门被重重地关上,不知怎的,他的一腔怒火就添了一丝委屈。 船夫的婆娘凑了过来,叹道:“后生快进屋换身衣服吧,那个后生也是好心,不知道你是抽筋了在揉腿。” 说罢将章圆礼搀了起来。 章圆礼眼圈一红,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就着船娘的搀扶回了屋。 徐偈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将擦头的绢布狠狠掷到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却仍觉余怒未消。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又不可理喻之人!那人两度暗害,自己都不计前嫌,在他危难之际施予援手,而他却浑不在意,肆意践踏!他徐偈何苦非要管他之事! 何其愚也! 思及此,徐偈暗道:此人实不值善意以待,很不必再自取其辱! 而章圆礼回了屋,只觉浑身冷得要命,他哆哆嗦嗦换下湿衣,钻到被窝里去,抖着身子躺了半天,仍觉冷得厉害,便又把外间的被子抱了过来一并盖上,方觉略略好转,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中仍觉冰冷,想起来唤船娘要床被子,却昏昏沉沉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第二天傍晚,徐偈从茶厅饮茶归来,正见船娘提着食盒站在隔壁房门前踟蹰。 徐偈是视隔壁如瘟神,当即理也不理,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却被船娘唤住。 “小公子请留步。” 徐偈脚步一顿,“何事?” “此间公子一直闭门不开,老妇恐生意外,但实不便擅入,还劳烦小公子进去看看。” 徐偈冷声道:“与我无关。” 船娘急道:“那小公子从昨天夜里至今水米未进,他昨天吐成那样,又落了水,恐怕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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