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第2/2页)
吴秀棉不给机会,狠狠的将她嘲讽一顿,“为了徐成义户部侍郎的位置,阿钦找了舅舅,又找太子,好不容易推他上去,这可倒好,自己挨了陛下一顿鞭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希望徐侍郎两袖清风,为朝廷效力,别浪费了阿钦的一番苦心。” 吴秀棉本就不喜她,因为此事对她的态度更差了,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吴秀棉就让她回去。 徐若云心口狂跳,为吴秀棉说的事情,可是陆越钦曾经明确的表态,不会徇私的,现在… 她快步回了南园,彼时陆越钦趴在床上,因为背上的伤无法躺着,他阖上眸,听见声响侧头,眸底清明。 “央央,该换药了。”他乐在其中,完全没有被罚后的恼怒和难堪,甚至很享受。 享受她的关心担心,还有照顾。 徐若云心情复杂,掀开锦衾看他的背,经过几日的修养,伤口慢慢结痂,用力时还是会疼,而且趴着不好睡觉。她见过陆越钦半夜睡不着的模样。 想到这,她收下的动作放轻,觉得自己拖累他不说,徐成义也成了他的负担。 “我爹升官了,你怎么不说?” 陆越钦表情顿了下,随即神态自然,“徐成义会昭告天下的。” 语带讥讽,徐若云却不生气,事实确实如此。 她细细擦药,唇边含笑,“为什么?” 她一问,陆越钦便知晓她全知道了,他活动下胳膊,线条流动,手掌往后移,触她的裙边。 “不想他再来打扰你。”他不冷不热的说着,“也省得你为难。” 更重要的事,不想听见别人评价她小户之女,配不上他。 “谢谢你。”嗓音轻柔,落在心头甜蜜无比。 陆越钦感受指尖游移,酥麻的身子紧绷,喉间的痒意明显,很热。 男人喉结滑动,道:“别急着谢,床太硬,拿个软垫来。” 擦好药盖好瓷瓶,徐若云轻松的嗯了声,立马就去拿。 抱着软垫回来,徐若云对着他的背吞咽下,“你先起来。” 陆越钦没动,趴在那吩咐她,“上来,我动不了。” 他能动,但徐若云心疼他,当真按他说的做,把软垫抱上去,“我垫在里边,你爬过来。” 让他爬过去,真当他弱不禁风了。 陆越钦没说话,盯着她的动作,等她把软垫铺好,在身旁坐下时,他突然起身,扯过脚腕,将人拉过来躺下。 而后高大的身躯顷刻将人笼罩,没有一丝空隙。 “背上的伤。”她提醒他。 陆越钦得逞的扬起眉梢,“我说的软垫是这个意思。” 他偏头瞅了眼后背,是有点疼,但无大碍,只要伤口结痂,他便能活动,也就她认为自己伤的很重,动也动不了。 陛下是气他提拔徐成义,但不至于杀了他,下手的人知道轻重,他的伤养几日就好了。 徐若云侧头,脸悠地就红透了,她动动脚指头,说:“你还有伤。” “伤在背上,不是嘴上。” 小姑娘语塞,她怎么觉得陆越钦说话越来越下流了,跟以前那个一本正经,沉默寡言的陆世子大相径庭。还是说,他原本就是如此,是她看错了。 徐若云咬唇,就算不看他,也知他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她就是那个被吃的人。 手指捏着下颌,将头转过来,随即,唇上一热,男人的气性侵袭她。不同于从前的轻柔,此刻的吻,充满色|欲和占有,热烈的让徐若云招架不住。 她拽紧锦衾,呼吸的动作加重,身体逐渐软绵。 陆越钦向来如此,不把自己逼到疯狂边缘,是不会放过她的。眼下又是这样,他匆忙放开她,力挺着去屏风后。 矫健利落的动作,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徐若云侧头看,舔了下唇瓣,方才反应过来。 - 秋意渐浓,寒风骤起。 陆越钦背后的伤已然大好,留有淡淡的伤痕,不过不打紧,御医说用药能恢复如初。 徐若云每日盯着他抹药,他要是不愿,自己就给他上药,时间久了,他也就记得了。 十月十六,陆越钦的生日。 徐若云在厨房忙了一下午,终于做好了一顿晚膳,南星拿来一壶果酒,说:“这酒是甜的,少夫人可以喝点。” 满满一桌的菜,自然少不了美酒,徐若云点头,“放着吧。” 等陆越钦回来一起喝。 外边风声很大,似乎要下雨,天已经黑了,但陆越钦还没回来。桌上的菜凉了,酒也放了许久。 徐若云叹气,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酒下肚,确实是甜的,一点也不辣,好喝。她瞅了眼外边,又倒了一杯。 两杯下肚,人是清醒的,看来不醉人,徐若云放心了。在陆越钦没回来前喝了半壶,随即,脑袋就开始打转,不听使唤了。 小雨淅沥,夹着风飘过来,廊下瞬间有了湿漉感,空气也是潮湿的。 陆越钦带着湿气进门,入眼便瞧见人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他拍拍身上的水珠,“徐若云,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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