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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房子的南北两面都有窗户,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只是某张坚持说他曾看到南面的窗户里有一道瞄准镜的红光。“拉倒吧你,”冯老虎压低了声音说,“他们的瞄准镜不反光,再说太阳都下去了。”“那就是他们在抽烟。”某张显得很固执。“你别是怂了吧。”我开玩笑说。某张不说话了。 一直到战争结束后的几年,我都反反复复地回想起这一幕,我后悔说出这句话。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句无心之言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们趁着夜色匍匐接近到离西南角房子大概三百米的距离,依然观察不到窗户内有任何动静。天色愈发黑暗,我也渐渐地焦急起来,他们的防空导弹车队随时有可能返回驻地,到那时就很难下手了。或许冯老虎也感到焦急了,他说:“我们试着看能不能再靠近一点,测算出发生器的精确坐标,然后隔墙轰个魔法把它解决掉。”过了沉默的几秒钟以后,左边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以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柔软的东西“啪”地一声打在我脸上,黏糊糊地流下来(后来我知道是阵型左翼冯老虎连上的一个战士触了雷,被当场炸死;另一个离他近的被弹片把头骨削下去一块,过一会也死了)。冯老虎在步话机里沉声喊道:“我们暴露了,从南门强攻!”某张一跃而起,朝南门冲去,我跟在他后头,举着枪准备压制可能出现的火力,再后面是冯老虎。 有那么几秒钟,板房里面寂寂无声,以至于我怀疑这个驻地里面根本就没人。然而接下来一切就像是慢动作的播放,后面一幢房子南面的窗户里闪过了一道火光,“啾”的一声闷响,某张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径直栽倒了。 我反射性地朝那扇窗户打了一个长点射,反射性地缩在卡车后面,躲过了隔壁窗子的第二发射击。然后我的反射结束了,我失声大叫:“张诚!”某张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冯老虎咬着牙小声说:“叫什么叫!确定他们的坐标!轰魔法!快!”我取出了驱动器,像是活在梦中一样,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是谁的手指在按动按键,解算了目标诸元,一阶导引,二阶导引,三阶导引,爆燃发动。现实跌落,撞毁了梦境,我听到窗户后面的哀嚎声以及不明所以的西洋话,看到熊熊烈焰从每一条缝隙中往外舔舐。冯老虎的嗓子吼破了音:“往里冲!炸掉发生器!”我们大叫着往里突进,像是发疯的野猪。我们在一间开着门的房子里找到了闪动着荧荧蓝光的发生器,往里面扔了一颗□□。板房在我们身后炸得四分五裂。一切都结束了。 冯老虎打通了卫星电话,大声说:“我们已经摧毁传送干扰发生器,重复,我们摧毁了发生器。三人伤亡,正在撤离,坐标是一零四点七,四十八点二。请求援助!”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跑到某张身边,他躺在地上,眼睛张着,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弹孔。我想他大概是死了,又或许没死,只是出于他一贯的恶趣味,在额头上涂了个黑点吓唬我们。我们需要等待总部那里的启动传送装置,在那之前,不管他到底死了没死,我只好假装被他的恶作剧骗到。我抱着他的身体,我说:“张诚,这儿是战场,你他妈装够了没。”他还是一动不动。冯老虎按着我的肩膀说:“让他躺一会吧,你把枪拿起来。我看他们是没死净。” 在房子的火光中,影影绰绰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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