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节 心痛(上) (第1/2页)
伤口仍在撕裂般的疼痛,昕儿迷迷糊糊,她依稀觉得顾原祺来过许多次,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就在头顶盘旋,即使在梦中,昕儿也觉得异样的心痛,自离开了娘,顾原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为什么要刺伤自己?而且伤得这般重。 不知睡了多久,终于自梦中清醒,睁开眼睛,便是李秀宁欣喜的笑脸,“你终于睡了,你已经睡了两日了。” 两日?那么一切都发生了,不知道小兰和重八怎么样了,挣扎着想要说话,李秀宁已经转身走出了屏风,透着屏风的缝隙,似乎看见柴绍的身影,模糊想起原祺哥哥刺伤自己时,似乎是柴绍大吼了一声,原祺哥哥的武功这般高,不知柴绍有没有受伤? “你醒了吗?”进来的,却是李世民,他倨傲的站在帐帘外,冰冷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温暖,“那一日来了许多的刺客,幸好咱们发现了你,早做了准备,你是正面被刺的,你一定看到刺客的容貌,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头痛欲裂,想到顾原祺的衣襟上绣着一只赤红色的鹤,轻声道:“鹤,赤红色的鹤。” 走出内室,李世民紧皱着眉头,对李秀宁点了点头,迈步走出房门,刘文静和裴寂迎上前来,异口同声道:“二公子,怎么样?” “她只记得一只鹤,”李世民淡然道:“一只赤红色的鹤。” 冷眼看着刘文静和裴寂互视一眼,随后他们下意识的侧过头,李世民微笑道:“两位先生,这只红鹤是否有什么象征意义?为什么你们的神情这般紧张?” 坐在庭院中,夜风习习,漫天的星光,花木扶苏,李世民伸手为刘文静和裴寂分别斟了一杯茶,“两位先生,现在只有咱们三人,咱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公子,”对裴寂点头一笑,刘文静拈须道:“您可听说二年前,一个杀手组织横空而出,那个杀手组织,每一个人衣服上都以赤红色的鹤为标记,鹤的位置及形态不同,代表那个杀手在组织中的位置,这二年,他们与骨疽之间爆发了数次交战,各有胜负,宇文成都曾经下令只要捉到红鹤的杀手,一律处死。” 沉默着听完,李世民目光复杂的转过身,看了看扶苏的树木落了一地奇形怪状的阴影,“是吗?咱们秦楼与骨疽相较,始终处于下风,显然秦楼也不是红鹤的对手。” 互视一眼,裴寂微笑道:“二公子,我想这一次到晋阳宫的鹤武功应该极高,甚至可以与宇文成都一较高下,柴少爷在追赶过去之时,觉得那杀手身上散发出一股极凛冽的寒气,而且医士检查二十号的伤势后说,二十号是迎面被杀手刺中的,剑势极快,刺中之后,收手也极快,所以二十号受伤虽重,但柴少爷赶到之后,并未看到她流许多的血,但当血涌出伤口之后,却无法止住。” 沉吟半晌,李世民抬首对两人淡然一笑,“原是如此,我正觉奇怪,为什么二十号在发现杀手之后,不发出警报示警,但我又觉得怪异,红鹤既然派出如此厉害的杀手,目的又是什么呢?难不成真是为了杀死二十号?” 早已猜到他在怀疑,刘文静与裴寂已做过商讨,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发生这样的事,的确令人怀疑,而且那个杀手武功之高,简直超出了想像,为何他不一举刺杀二十号?而且以柴绍的身手,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他一看到柴绍,便落荒而逃?而且红鹤与秦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此次突然出现在晋阳宫?这般多的疑问,也许只有一个解答,那就是二十号与红鹤的人有联系,她的受伤,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二公子,”裴寂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其实要解开一切的疑惑并不难,只不过得委屈一下那小姑娘,咱们这般做……。” 听完裴寂的话,李世民皱眉沉思,看他的眼神闪动,裴刘二人无数捕捉到他的真实想法,裴寂侧头看了看刘文静,想到来时刘文静曾经提及他对那个女子微妙的情感,不由有些后悔,若他真的喜欢那个女子……。 “好,”李世民抬首微微一笑,“此事需得尽速办理,我这就吩咐人依裴先生的计策行事。” 看着李世民的身影在走廊中消失,裴寂转身看着刘文静,“刘兄,你似乎猜错了二公子的心意,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女子,我想是不会愿意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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