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2/2页)
堪花愁。难赴荼蘼路,只恐露浓空付。醒悟,醒悟。眼波溢我甘苦。” 我被这歌曲吸引,不禁望向了那金迷纸醉、歌舞欢腾的教坊。木槿贪玩儿,拉住我央求道,“小姐,你在这儿等等我,我也想去买两个面具戴戴,好不好嘛?” 我笑意盈盈允了她。望她消失了人头攒动的街头,才低下身来,点燃荷花灯的灯芯,对着它默默祈愿,然后再将它轻轻放入水面,与河岸上流零落而来的落樱随水漂流。人们都说,若花灯顺水长流,则吉。而油灯灭了,冲回岸上或沉入漩涡都为不吉。我的眼睛紧紧追随着自己点的花灯,眸光里倒映了粼粼的水波。 烛光扑烁的荷花灯还在漂流,迎面徐徐而来的一艘船上,却有一双手却截住了我的花灯,将它从水中央捞起。我略不悦地抬眸望去,只见那人戴着张花朝节的面具,很是神秘。 第56章 身材轩昂高大, 穿着寻常服饰却难掩细处的矜贵,此刻正以半蹲的姿势捧着还在淌水的花灯。 他的身后月耀春江,波光滟滟, 有不知何处腾空而起的璀璨烟花, 也有载歌载舞之景,笙箫盈耳之音。神像面具表情狰狞, 可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内勾外翘,深邃有神,独具风流。我为这双熟悉的丹凤眼所吸引, 痴痴然地与他对视。直到他摘掉面具, 露出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 是他。 果然是他。 翁斐回头以眼神示意, 撑船的人便立马听令地靠岸了。他跨上岸朝我走来,我及时欠了欠身, “参见...非文公子。” 非文公子?哈,这声称呼真是久违了。翁斐不笑时总是阴鸷而淡漠,清冷而不凡的, 如今眸中有笑意, 没了朝堂上的侵略感与攻击性, 平添了几分柔软。 见他因我唤的这声“非文公子”笑了, 我又道,“好巧啊, 竟又能与您偶遇。” 巧不巧或许只有他心底知道。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默认了“偶遇”二字,举起花灯, “今日是花朝节, 方才对着花神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怕不太好吧。” 他的声音不大, 却低醇而清晰。“对平常人或许是这样, 但在朕面前,说出来只会更灵验。怎么?不信朕?” “其实……刚才已经实现了。”我有些腼腆。 翁斐半带疑惑地望着我,“嗯?” “适才对花灯许愿,希望能再有机会见到天子龙颜……”这并不是我方才许的愿,但我尽量目光真诚率真。 对方的眼底似乎有远山之巅的冰雪在融化,他是信了?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话说完,“.......好当面感谢您上次赏赐香榧木白玉琥珀棋盘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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