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1/2页)
翁斐闷哼一声,假意不与我的妇人之见计较,径直把话头引到了最近匈厥人向天|朝求娶一事。 只见他面上几多不悦,沉声道,“匈厥往前百年,年年都向我朝进贡,以示归顺臣服之意。先帝在位最后那几年,他们与外族结盟,从此贡赋之物一年不如一年,越来越敷衍了。如今几次三番扰我边城子民安乐,还敢妄想求娶公主,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霍宝幺因皇上不悦烦恼地蹙眉而心碎,不禁捏紧手绢道,“皇上,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蛮族人就是粗野悍匪,蛮荒无道。您放心,有我父亲襄阳王常年镇守在边疆,保护疆土百姓,定不会让他们掀起风浪的。” 翁斐趁大家都在盯着霍宝幺说话,看了我一眼,咳嗽了两声,提醒我时机到了。我心领意会,假装没举稳酒杯,不小心哐当落地,惊得众人变貌失色,纷纷望向我。 刘清慰忙替我向翁斐解释,“臣请皇上见谅,我夫人方才喝了点酒,杯子没拿稳,才不小心惊扰到各位。” 终于,龙颜显出愠色,翁斐冷声道,“刘少夫人御前失仪,罚禁足幽闭两个月,在家闭门思过,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 尹相莲暗叫不好,跟所有人一样深信不疑,都以为皇上治我御前失礼之罪并非因为酒杯碎地,而是刚才谈论时事见解时与他意见分歧,让他心中不爽,才借此发落。唉,尹相莲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我,也不知我刚才有没有去偷到叶知秋的亵衣,居然那么倒霉触了霉头,得罪了皇上。 而晟王跟刘清慰虽然觉得翁斐不至于因意见不合就与一个女子锱铢必较,但他们都知道圣上的脾性和行为令人捉摸不定,如此,反而没有多疑。 至于翁斐,他内里的性子一向深沉稳重,少年老成。正是因为想要避免被有心之人猜准脾性对症下药,才经常以所谓阴晴不定的个性与举动示人罢了。连身边人,也能被迷惑在假象之内。 二三月间,虽乍暖还寒,但院内春色渐浓。我被关禁闭在家的这些日子,如避世的隐者,陶然自得,很是快意。琼枝苑外有一排花叶舒展正盛的玉兰花,藐姑射,似凝雪,娇姿懿态。如今枝头越过低墙,与院内春意相映彰,更添可爱。 我这儿安宁静好,远离事端,晟王府那边儿却不太平。听说先是晟王妃尹氏忽地缠绵病榻,尹家以消灾解难、祈福延寿为由,好心请茅山道士去晟王府开坛做法,结果那道士煞有其事地作完朝幡诵经等流程后,就察觉晟王府有妖邪蛊惑之气作祟,随后就引领着王府众人在叶知秋的房间内搜出了多种施蛊做法的秽物。现下京城名流间都在盛传此事,说叶知秋欲除掉晟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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