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2/4页)
绝不!”玛丽叫道,她那善于分析的头脑显然在想着什么“为了我在苏黎世蒙受的莫须有的罪名,我打算在瑞士的一所监狱里呆上五十年或者绞死在那里!” “苏黎世的事有办法解决。我已经想过了,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把手中的烟卷戳到烟灰缸里。 “天知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去自首。我去自首。我还不知道如何做,可我能办到!我必须让你重新生活,我必须这么做!” “不能用这种办法。” “为什么不能?” 玛丽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她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突发的刺耳声音消逝了:“因为我刚才又一次证实了自己的论点,即使是一个受天谴责的人,一个如此肯定自己有罪的人,也能看清这一点。那个叫做该隐的人,也无论如何不会做你刚才说的事情,不论为谁。” “我就是该隐。” “即使我当初被迫同意你就是他,你现在也不再是他了。” “最终恢复健康?自发的脑叶切除手术?完全丧失记忆?这些都是事实。然而并不能阻止任何人继续追寻我,也不能阻止他们扣动扳机。” “这恰恰是最糟糕的,我还不想接受这一点。” “你不愿正视事实。” “我正在正视两个你似乎不想正视的事实。我对它们不能视若无睹。我将在我的余生中永远记着它们,因为我对它们负有责任。两个人被同样残忍的方法杀害了,只是因为他们妨碍了某一个人试图将一个信息捎给你,通过我。” “你得到了考勃利尔的信息了。上面有多少个弹孔,十个、十五个?” “那是他被利用了!你在电话里听到他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他不是撒谎,他当时是想帮助我。” “这有可能。” “一切都有可能。我没找到答案,贾森,只有无法解释的矛盾——它们应该得到解释。你一次也不曾表示过有一种冲动或者欲望,能证明你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也就是说你不可能是他。” “我就是他。” “听我说,你对我说来非常宝贵,亲爱的。这会使我盲目。我明白这一点,可是我也明白我自己。我不是一个睁着一双大眼睛的大娃娃,我见过不少世面。对于那些吸引我的人,我是非常认真仔细观察的。也许是为了证实我自以为具有的品德吧。它们也的确是我的品德。我的,不是他人的,”她停顿了一会儿,从他身边挪开了一些“我一直都在看着一个人受折磨——受自己也受其他人折磨——而他却不愿声张。你心里也在嘶叫,可是你独自承担,不让这些痛苦成为他人的累赘。而你探索、发掘并且试图弄清一切。我的朋友,这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刺客的胸怀。那种人的胸怀也不可能做出你所做的和想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你过去是什么,不知道你犯有什么罪,这些罪不是你愿意相信的——是别人要你相信的。这个事实把我带回到我说过的我的那些品德。我了解自己,我不会爱上你所认为的你,我只爱我所认为的你。刚才你又一次证实了这件事。没有一个刺客会提出象你刚才提出的那种好意,而这个好意,先生,我敬谢不敏。”棒槌学堂精校e书 “你真是一个天大的傻瓜!”贾森非常生气地说“我能够帮助你,你无法帮助我!看在耶稣基督的份上,让我留下点什么吧!” “我不能用这种方法”突然,玛丽停了下来,张着两片嘴唇“我想我刚才已经这样做了。”她低声说。 “做了什么?”伯恩生气地说。 “让我俩都留下点什么。”她又偎近了他“我刚才说的,其实早就说过多时了。别人要你相信”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的罪行别人要你相信的就是你的罪行” “罪行确实存在,是我的罪行。” “等一等,假设罪行确实存在,可不是你干的呢?假设证据是硬栽到你的头上,象苏黎世戕害我一样巧妙,而实际上是他人所为呢?贾森,你不知道,当时你丧失了记忆力。” “诺阿港。” “那是你开始建立记忆而不是你开始失去记忆的时间。在诺阿港之前,这可以解释许多问题,可以解释你,解释存在于真正的‘你’和人们所认为的‘你’之间的矛盾。” “你怕了,什么东西也无法解释那些重新出现在我脑中的记忆和形象。” “你也许只记得人家告诉你的东西,”玛丽说“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脑子里再也没有洒,相处、录音、刺激视听感观的东西。” “你描述的是一个经过洗脑的、会走路的、各种功能正常的植物人,不是我。” 她看着他,温和地说:“我在描述一个患了重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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