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明朝扁舟去 (第5/5页)
做的事。”他毫不动摇地如此答。 “你该做的事,如果会伤害到我,你也会做吗?” “若我做的事要伤害宫主,宫主就不该给我做的机会。” “我想给” “那便不要问” “我想知道” “你太倔强” “你终于不叫我宫主了吗?” 一双手紧紧抓住他肩膀的头发,迫他低下头,怀中的女子像凭空缩小,再不复初相识时凛冽淡然的模样 “宫主你变了。” “但是,你却没有变。”她幽幽别开眼“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一头热更让人难堪的事了。”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 失落的喃语像风一般消失,却温柔地触碰她的耳鼓。 乍然抬眸,撞入视野,是男子温柔如夜空的眼眸。 侧肩撞开那扇门,他认真、郑重且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慎重得像怀抱着的是一个宝藏。 “宫主,不是一头热。” 一步步地后退,在退开房间之前那男子回眸苦笑“不是的” “那么你以为,你还可以这样抽身而退吗?”任由眼泪刹那纵横,把一个枕头狠狠摔来,她蓦然冲来从背后抱住了他。她的手在他的胸前十指交织,紧紧地紧紧的禁锢了他,限制他的离去。 “不许走、不许走请不要这样离开我。我会很害怕,苇八,请你不要就这样走。”让人无法拒绝的脆弱的话语伴随滚热的眼泪淌下。 僵硬的背停止一切动作,他说:“宫主不愿意的话,我就哪也不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把头扎入那个厚实的背“我不要勉强你留在我身边。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任性的事,而你”她强迫他转身,捧住他的脸,灼热地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说:“你就是我这一生一世唯一的一次任性!” 即使明知他有问题,明知他来到她身边,原与旁人无异,也是抱有企图与目的。她依然只是一个跳板。明知不该送他进皇宫,明知他一定会伤害到自己,但是、但是,为什么即使明知如此,还是想要任性地相信 相信他曾对她说:“骗了你,苇八死。” 因为那样绝烈的誓言是出自他的口中,所以就信了。根本就不想怀疑。从来没有一个人,肯对她这样立誓。 “苇八” 她望进这个男子弱水般的眼眸,那不管她付出什么都会转瞬沉没的眼睛,怔怔地说出:“我想要你”眼泪怔然地划破姣好的面容。 她说着花如雪这一生最激烈的告白。 他们没有明天,也没有未来。 明天他将入宫,去做他一定要做的事。 而她不能也完全不想阻止。 她在和自己打赌,她在和命运任性,她想向某人证明,却抓不住可以相信的任何一点凭证。 “你曾经爱过某个人吗” 当他的发丝掺入她的发丝时,她轻轻蹙眉问。 那双盯着她的眼睛,一瞬间,亮若秋星。 重重幕帷下的旖旎,把复杂的事变成更加复杂,却把复杂的感情变得很单一。发丝相绕,颈颈缠绵。他一直凝望她的眼,像要把她的形容从此嵌入灵魂深处。 “若是爱过,她便是花如雪了” 那个告白之后缄封的吻,吻住她的回应,似乎他从来不需要回应,似乎他拒绝她的回应。而那个女子枕下一朵灼然明艳的红花,依然刺痛他看似无波的眼睛。 “万事请斟酌。” 于是,在天明之际,当他将要离开的时候。 穿着洁白的单衣坐在床上的女子,挂着浅浅的笑,伸手递来的正是那朵红色绢花,她说:“不论你打算做什么,现在我都不会阻止你了。只是不管你要做什么,请你看它一眼,再想想我。” 那是一种浸入灵魂的渴盼,它写在花如雪美丽的脸上。 她是在恳求他了。 这风华彰显的傲然人物,变成平凡女子。然这平常女子却比风华彰显卓然华美的她,更让他萦绕牵挂。 那一朵花,比任何兵器都来得更加锋利。 只消望一眼,就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卑鄙。想起她浅浅的笑意,想起自己即将的背弃但即使如此,也还是不足以改变他一早做出的抉择。 所以,宫主 “对不起” 这是随着她眼前渐渐合拢的木门,即将消失在一线晨曦中的身影,离开前,最后留下的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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