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第8节 (第1/4页)
第十二章 朝阳正好,江面一片平静,连风也不大,偶尔能隐约听见船下的潺潺水声。 云慎瞧着陈澍,面上还带着方才斥她时的笑意,只是不再到眼底,他缄默好一阵,直到陈澍不甚在意地从他怀中退出来,歪着头望着他,才回道:“在下怎么知道姑娘为何不曾听见呢,怎么,要不脱了再给姑娘仔细听听?” 再是迟钝,陈澍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又用很是息事宁人的口气道:“说说而已嘛,你每次起床脾气都这么大的么?——我们是给你送吃的来了。” 此时,何誉从陈澍房中出来,听见这句话,也拎起手中面饼示意。 云慎挑眉,看了看何誉,又看了看陈澍,见陈澍果真满面赤诚,不似作伪,才侧了侧身,让出一条道来。一眨眼,陈澍就从他让出的空隙间“哧溜”地穿了过去,何、云二人再慢悠悠地迈步入内,关上木门。 舱内甚至比舱外还要安静,不似陈澍那间暖烘烘的房,云慎这间,窗户闭着,光线昏暗,除了小桌上摆着一杯茶水,根本看不出人住过一夜的痕迹。 进了门,云慎接过何誉手中的吃食,道过谢,第一句话居然也与方才陈澍问的一模一样:“方才何兄在门外是与那碧阳谷弟子在攀谈么?可是又出了什么麻烦?” 这一问,已经在房间角落里坐好了的陈澍也把身子好奇地凑了过来,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何誉瞧。 “没什么麻烦。”何誉道,又冲着陈澍一笑,咬重音强调道,“真没什么麻烦。” “他方才同我说那个暴脾气是来道歉的。”陈澍告状一般,转头跟云慎道,“说他们寒松坞同碧阳谷有什么宿怨?所以那群暴脾气来找茬是常有的事。” “也不是常有的事……”何誉讪讪道,凶恶的脸上竟隐约透着窘态,“同他们碧阳谷不同,我们不常出师门,不过就是论剑大会这样的江湖盛事才有机会出来见见世面。故而,就算是每次相遇他们都这个脾性,也不算是常有的事。” “就算不常撞见,每次都如此欺负人,那也是颇为棘手了。”云慎道,并不急着吃那热腾腾的面饼,就这么干拿在手中,关切地问何誉,“不知这话当不当问……贵派是同碧阳谷有什么血海深仇么?” 潮湿狭仄的小房间里,这一句话却如同投入水中的巨石一般,激起沉闷蹇钝的一声响,尔后重归平静,却又不绝然是平静,好比透过湖面,还能看见那巨石在缓慢地下沉,直到落入水底。 连陈澍也不吱声了,安静地看着何誉。 何誉靠在门边木墙上,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也没有什么难言之处,就是有些复杂,正经要说,得往上说好几代去了……” 淯水悠悠,这一程,虽比陆路快上不少,却也是好几天难耐的日子,船上又无旁的消遣,正给她二人逮住听何誉讲故事的好一个时机。 原来寒松坞衰颓已久,据说百年前的处境比今日还要凄惨些,不过是下面门派不成气候,又加上何誉师父那代确实也出了几个新秀,才勉强支撑门派至今。而碧阳谷则恰恰相反,自上一代便是稳中向好,从九小门派的中游一路攀升至前列,一度在九小门派之首呆了数十年,直到几十年前的论剑大会。 是的,说到底,这旧怨最初还是起于论剑大会。 每五年一届的论剑大比,是在百年间慢慢定成惯例的。如今江湖上早就忘了最早提出点苍关大比的那个郡守,或是总兵,究竟姓甚名谁,但因其要办大比,这江湖中六大九小的说法才第一次真正上了台面。 既是大比,为区分参与论剑的门派,也有分势力更盛的和稍显下风的,具体而言,便是六大与九小。六大可派出的弟子自然要更多些,而九小门,当时只不过是被随手拉来充数的一些小门派,三教九流俱有,因此顶天了也不过派上二三人参赛。 就这么粗暴地划分了六大九小,大比的流程才得以明晰。笼统三轮,第一轮是那些江湖中无门无派或是更小些的门派,第二轮再是九小内战,此间胜者,再与六大所派的弟子比拚,最后决出优胜者。 这论剑大比年复一年地,办得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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