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约莫原青澜住在神庙那十五年,与国师相处很不愉快。
“舅舅,你为何这样讨厌七殿下?”
“非也。”国师端坐在桌前,喝一杯茶,“我是顺应天命,这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与我何干。”
“所以这才是作为国师,对任何事都只是冷眼旁观吗?”
程仙尤其不能理解,国师他不仅长相俊美,气质冷漠,尤其才二十五六的样子,怎么就这么无欲无求。
国师淡淡地道:“你还小,窥不破。”
程仙不想理他了,这么超然物外,怎么不把那一头浓密的乌发都剃干净了,做个秃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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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了临风阁。
朔雪和蓝莺赶紧上前,带程仙去沐浴,换去一身脏衣裙。
程仙趴在浴池边上,心里忧虑原青澜的情况,虽说国师对一切都看淡,并说此次救命之恩他日会还回去。
可于她而言,原青澜不仅是她的任务对象,他这次救她,那满身的血,确实让她心存内疚。她的任务是救反派一命,防止他黑化。
现在她还没完成,反倒是原青澜救了她。
她沐浴完要进宫,结果朔雪和蓝莺拦住了她。
朔雪道:“公主,殿下既然受伤,此刻回宫正是太医诊治,人多反而不好,你不若改日进宫。”
“对啊公主,您今日去东山,一路劳顿,就别再操劳了,早些歇息吧。”蓝莺在铺床,也是劝她。
程仙看着外面天色已晚,想了想便不再坚持,决定等明日一早再进宫去看原青澜的情况。
翌日清晨,程仙早早起来。
推开临风阁二楼的窗,绿柳苍翠欲滴,湖泊上阵阵涟漪,外面在下小雨。
她在房中找到伞,下楼,准备入宫。
朔雪和蓝莺刚刚从前面神庙那边过来,虽撑着伞,身上也淋湿了,但她们手中皆抱着一摞经卷,对她道:
“国师大人吩咐,公主雨天不宜出门,当平心静气在阁内抄写经卷,不忧思不妄念,直到抄完。国师让奴婢转告公主,七殿下一切安好,公主无需忧心。”
“什么?”程仙难以置信。
可是临风阁的大门紧闭,门口有几个侍卫把守,她过去问了问,显然都十分为难。
国师不让她出去了。
程仙硬闯也说不通,她只好又回了二楼。
如此看来,国师是不希望她入宫去看原青澜,或者说不希望她同原青澜往来过密。
程仙无趣地翻着那些经卷,接过两个侍女送来的笔墨,却无心抄写。
如果按书中设定,国师能预测很多事,那么他也必然知道原青澜这一生确实没什么好的经历,不让自己与他有过多接触,也就说的过去。
可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发展,原青澜未必就会做那些事。
现在出不去,每次去门口都只是让侍卫为难,她在临风阁闷了三天,这三天,一直在下雨,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第三天,程仙在二楼百无聊赖的抄经,外面大雨倾盆,一楼门外地势低洼,不知怎么竟积了很深的水排不出去,倒灌进来,将院子里的名贵花草都快淹了。
守卫和侍女们忙成一团,赶紧拿着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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