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入松 (第4/8页)
礼,所有的训斥他都沉默听着,水苓不在此处,只有他一人听着这些话,倒也没什么。 听他们慷慨陈词、语气激昂地批斗了大半天,徐谨礼终于有了一时的清净,松了口气去找水苓。 他以为水苓一直一个人待着,没想到会有师叔来找她。 她的真身不知会不会被师叔看出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水苓的真身是狐狸就麻烦了。 徐谨礼快步走过去挡在水苓和师叔之间:“师叔前来所为何事?” 倪全光看着面前全宗门最出色的弟子,恨铁不成钢地讥讽:“把你急死了,不见你渡天劫有这个紧迫劲。” “我就是来问问她是哪里人,你们什么时候成的婚,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水苓,水苓对他点点头,徐谨礼放下心,朝倪全光行礼:“弟子失礼了。” 徐谨礼观察着倪全光的神色,有些疑惑,水苓的真身一般的弟子看不出来,但是按照他师叔师伯的修为,是完全能看出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给她施加障眼法,水苓身上也没有别的可以遮掩真身的咒术,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西王母的神力非凡人能感知,徐谨礼亦不知道,除了他,未有一人能窥见水苓的真容。 只有他能看见她,也只有他能记得她,因为这只小狐狸是为他而来的人间。 在旁人眼中,徐谨礼不过娶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寻常女子,甚至转头就忘了那女子是何模样。所以水苓听到他要来宗门时并不担心,娘娘已经为此考虑好。 丧事办完,徐谨礼本想带水苓回去,结果被师叔师伯拦着不给走,非要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准备渡天劫。 你一言我一语的聒噪挽留实在让他头大,一下子把实话说出了口:“我想等我夫人一起。” “徐谨礼你脑子没坏吧?你娶她也就算了,她就是个寻常女子,灵息弱得几乎没有,上哪去和你渡天劫?” “真真是昏头了,早知道不该让你出师门……” “你真要和她在一起,我们也认了,但你要何她一起渡劫,谨礼你确实是在说笑。” “不可理喻,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师傅羽化之前的叮嘱,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徐谨礼依旧面色沉静地等他们发完牢骚,待他们说累了之后,他如蒙大赦:“嗯,诸位师叔师伯教训的是,弟子都认。时辰不早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在场的看他一个字没听进去,不免气结。 “算了算了,再说也没用,我们劝不动他。”倪全光站出来摆摆手让他走。 徐谨礼点头行礼之后,兀自离开。 一师伯朝倪全光叹气:“你怎么能就这么由着他呢?好不容易几百年才有这么个苗子,眼看着就到时候了,日子一长,往后谁说得准?” “是啊……”其他人跟着附和。 倪全光自己也摇头:“从我们和他谈这事的第一天开始,他嘴上一个字不往外蹦,是因为耳朵里也一个字没听进去。没用的,我以前和师兄一起带他修炼就看出来,这孩子要干什么事,谁都劝不动,凡事只有他想还是不想,别的他都不管。” 正殿中一片沉默,甩袖子直摇头的、叹气拍桌子坐下的、直接气得离开的,各有各的想不通。 水苓正在屋里等他,早上说好了要一起回家,一直快等到中午,徐谨礼才回来。 水苓有偷听过那些老头和徐谨礼说话,一直在说不该成亲,耽误修行和渡劫什么的,说他色令智昏、昏聩之极。她听了一小会儿就不再听了,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被他们这一说,她感觉自己下凡来这一遭成了他的绊脚石,明明王母娘娘都让她来了,那她就没错呀。 可是听那群老头一直说徐谨礼,她也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似的,生出一股愧疚。 水苓拉着徐谨礼的手,仰起头问他:“他们又说你了吗?” 徐谨礼捏着她的手指:“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在意。” 水苓咬了咬唇,环着他的腰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娶我难道真的错了吗?” 徐谨礼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口气严厉了些:“胡说什么呢?” 水苓看他有点生气,一时无措,明明被那些老头说半天都不生气,为什么现在生气? 看她垂下眼皮,有些委屈的样子,徐谨礼揽紧她的腰吻上去。 水苓伸手去推他,心里还委屈,结果越推他吻得越汹涌,直到她放弃,被徐谨礼吻得喘不上气别过头去。 “我娶你怎么会是错呢?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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