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贺新郎 (第3/3页)
回来之后,她最不想见到他。 因为……… 楼主拿出一条黑纱带,苓茏知道下面他就会用这条带子蒙住她的眼睛,在他快要将黑纱带覆在她的眼皮上时,苓茏想起了那个温和笑着的白衣男子。 她第一次拉住了楼主的手腕,为难地蹙着眉。 楼主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但语气里有难得的轻微讶异:“不愿意?” 苓茏被这一句反问问住了,她有什么资格不愿意?要不是面前这个男人,她早就不知道会在家遭劫难之后饿死在哪里。 她松开了手,声音很轻:“没有……” 楼主于她是救命恩人,亦师亦父,所以他第一次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没有挣扎。 第一次很难,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那么难了。她逐渐习惯被他搂在怀里,肏到神志不清,意识昏沉。 直到她遇见那个叫徐谨礼的男人,一次任务中出了意外,她被那个男人救了一命,暴雨血水中被他捡了回去,耐心地替她处理伤口,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处理伤口和喂药而已,苓茏病着,朦朦胧胧间看他,好似镀着一层光。 君子端方,风光霁月。 从此心中的悸动一发不可收拾。 她总是偷偷去看他,却从不让他知道,像夜里落在他窗台上的鸟雀,天亮了就会飞走。 她对他的感情是注定无疾而终的一场秘闻,杀手不能有弱点,更别谈真心。 他成亲那日,她特地在完成任务之后留出时间,只为了去看他一眼。 原来他当新郎官是那个样子,原来他面对喜欢的人是会笑的,原来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再也没有可能。 本来也没有可能。 她快刀斩乱麻,理清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回来后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被他肏哭,不知是因为情事哭,还是因为心中苦。 眼泪流个不停,被楼主抹去、吻去。 他应该是在皱眉和困惑:“为何一直哭个不停?” 苓茏没说话,朝他张开双臂,随后一具滚烫的男人躯体压上来,把她捞起来按在怀中。 一边顶弄她,一边摸着她的脸,声音暗哑:“苓儿……别哭了……” 苓茏抱着他,躲在她怀里,哽咽着答应一声:“嗯。” 她可以在楼主这里留到第二天,没有人会说什么,敢提出质疑的人早已被他杀光,剩下的所有人,都是只会服从他的棋子。 包括她。 不会因为他对她有一点温柔而不同,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 她从没敢将徐谨礼的事告诉楼主,她害怕楼主会杀了徐谨礼。 易真楼是隶属于国师的特务机构,过于年幼的皇子被国师挟天子以令诸侯,并无实权。杀死一个六品小官,先斩后奏,是一件太容易的小事,楼主甚至不用自己动手。 甚至很有可能,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让苓茏去亲自杀了他。 为了保他一条命,苓茏不敢再去看他。 所以当她再次意外因为任务遇见徐谨礼时,发现他连孩子都已有了。 他的孩子尚未满一岁,苓茏私心将一块宝玉在无人发觉的时候,挂在了那孩子的脖子上,算是随了礼。 不料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念头,徐谨礼的事被楼主发现了,那天他将苓茏叫去房中,拿出那块玉,问她是不是有些眼熟。 苓茏几乎是一瞬间就跪下了:“楼主恕罪,是我一时之失,将它弄丢了。” “起来吧,我没要你跪。” 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还是不懂,她慢慢吞吞站起来,一点声也不敢出,静默地等待着。 楼主拿着那玉,催动内力,握紧拳头,一点点将它磨成齑粉。 苓茏看着那些飘下来的粉末,脸色惨白。 “你去通知绛叶,让他来见我。” 易真楼第一杀手绛叶,手段极其残忍,不用想就知道楼主要找他干什么。 苓茏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跪下求他:“楼主,让我去吧。” 楼主回头看着她,他现在的脸色应和戴着的面具一样冰冷,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问她:“当真?” 苓茏垂下眼眸:“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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