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亭前柳 (第3/3页)
厮说:“下次让她进去坐着,记得沏壶茶,莫要失了礼数。” 小厮走在他身边,弯腰答是。 徐谨礼走到她面前:“姑娘随我来吧,坐下说。” 水苓将草药全是洗净了的,哪怕只有一点蔫叶、看上去略有不佳的,她都没有带过来。 徐谨礼看了看让小厮去理好带到后面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碎银给她。 水苓打开看了看,连忙推给他:“不行公子,真的太多了,我……” 徐谨礼知道她会推辞,还特意少拿了些许,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布袋子:“要是我去药铺买,可不止要这么多,我已经是在讨巧,收下吧。” 水苓拿着那袋银子,抿了抿嘴,十分过意不去,她不知去药铺卖多久的草药才能攒这么多:“公子,您除了草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也会做些别的活计。” 她看着徐谨礼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会养花吗?我有一些花需要人照料。” 水苓拿不准自己能不能照料好,问他:“什么花啊?” “几株牡丹,青龙卧墨池和白雪塔。” 这两个品种,水苓只听过名字,连见都没见过,想了想还是别揽这活了:“这么名贵的品种,公子还是找个懂行的花匠吧。” 徐谨礼语气轻松:“不过浇浇水,遮遮阳,不用担心,没那么容易养坏。” 水苓依旧推辞,徐谨礼只能作罢。 “那你还会些什么?” “织布制衣,刺绣也会,但太复杂的纹样和款式我做不了。” “噢?那这样吧,布不用你织了,改日我让人送些布匹去,可否帮我定制些轻便的便服?” 这个倒是不算难,水苓答应他:“这个可以。” “好,那就这样,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水苓起身和他告别,被小厮送出门:“姑娘慢走。” 等回去了,水苓才想起来既然要制衣,竟忘了量尺寸了。不过徐谨礼似乎有专门的裁缝,尺寸也有现量好的,改天问他要一下吧。 她是这么想的没错,也和徐谨礼提了,等布匹过几日送上门才发觉,徐谨礼并打算把这事告诉她的意思。 于是为了这事,她又特地上门去找他,告诉他制衣需要尺寸,问他有没有现成量好的。 徐谨礼恍然大悟地说:“抱歉,近日有些忙,将这事忘了。本来小厮知道这事,但他今日回家探望母亲了,要不你现量吧?” 水苓登时脸红得不行:“这……” 犹豫一番,她解下了自己发梢的系带:“能用发带给您量吗?这样我回去好记得。” 徐谨礼点头:“可以。” “那您先坐着,我给您量量颈围和肩宽。” “好。” 发带套在他脖颈上的那一刻,水苓的心擂鼓不停,收紧布料时连指尖都在发麻。 徐谨礼端坐着,似乎是知道她会不好意思,所以低垂着眉目。 等后面量胸围和腰围的时候比一开始更加难熬,水苓量得很快,甚至有些草率,害怕自己心跳太快晕在这儿。 徐谨礼看她动作利落得不行,在她头顶笑问:“这么快?记得住吗?” “记,记得住,”水苓说完将那根发带捏在手里,面色烧红,“那我先回去了,公子也早些歇息。” 徐谨礼语气温和,送她至门口:“好,慢走。” 她确实都记得,要记得喜欢的人穿什么尺寸并不难,回去就把尺寸用碳块记了下来。而那根发带则被她好好收了起来,再也没有用过。 自那之后,为了改衣服,他们时常见面,越来越熟络,到后面水苓也发现了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些逾矩了。至少她时常留下用饭,时不时和他一起去庙会集市不该是雇主和她之间会做的事。 “他会不会是对我有些好感呢?”水苓晚上躺在榻上这样问自己,刚一这么想,她轻轻地在脸上拍了自己一下,“想什么呢?白日做梦。” 以后,还是少去些吧,也少留下吃饭,少和他逛集市,这种事做多了会让她想歪。徐谨礼可能只是出于心善可怜她,她不要这种可怜,可怜得像喜欢。 ———————————————————— 作者ps:横刀指唐横刀,和剑一样窄,但是端末是朝一侧斜去的切面模样。一盆青龙卧墨池换算一下,大约十几万一盆,还要看品相,长得好自然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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