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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下一秒就已经无法给他思考的空间了,就好比四面八方如浪潮般涌来的细针,牢牢扎在白薄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所带来的疼痛非常言能够表述。是一种疼到你浑身在抽筋的疼,甚至比那更严重,白薄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发出哀嚎,豆大的汗水从脸颊滴落在病号服上,他死死抓着被子,嘴里不停骂道,这该死的系统。他不知的是,他这边骂的越狠,惩罚便越发严重。 针刺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堪堪结束,白薄疼到全身脱力,像只濒死的咸鱼瘫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系统解释道,[宿主刚刚说的话造成了岑裕的伤心值一点,所以要接受惩罚,每增加岑裕的一点伤心值惩罚加倍,十点为上限,到那时候的惩罚生不如死,宿主你不会想尝试的。与此同时正相反,如果让岑裕的幸福点每增加十点,宿主也会获得相应的奖励,但目前权限太低尚无法开启。] 白薄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软动的态度,面对强权之下只好屈服,但他依旧不满道,切,还得把他当个活菩萨一样供着。 浑身汗湿的白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去浴室洗了个澡,脱力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废人,等他洗漱完从浴室中出来,头也不吹就直接砸到床上昏死过去,累到不想动弹。 夏日夜晚伴随着蝉鸣,扰乱了夜里本该有的宁静,而这一切都与白薄无关,微鼾正起,一夜无梦。 “你点滴挂完了怎么也不叫医生,你看看,现在都回血了。”护士尖锐而刺耳的女声将白薄从睡梦中吵醒,白薄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入目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他的血顺着针头回流到输液管中,长长的一根管子被注满了鲜红色的血液,就像一根被放大了无数倍暴露在外的血管一般。 白薄对此倒是很淡定,默默伸出手让护士给他拔针,任轻微的刺痛唤醒沉睡的大脑,其实这件事完全是白薄自找的,按照系统的本来设定,岑裕昨晚会留下来守夜,这样白薄就能被岑裕所感动,从而发自内心地想去帮他,不再排斥今后的任务,可谁想到,白薄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把岑裕给赶走了。所以,活该。系统偷骂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护士刚拔完针拿了根棉签让白薄自个按住伤口的时候,房门被推开,露出岑裕那张俊秀胆怯的脸。护士见有家属来了,立刻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当的,病人昨晚挂着点滴睡着了就不知道留个人下来看着吗?你看看,这只手都肿成什么样了!”。 被护士大骂一通的岑裕惊慌地放下手中的保温桶,走上前来查看白薄的手,被护士指着的那只爪子背面肿起一个大包,沾了些血的棉签按压在上面显得有些有心无力,再加上灌满了鲜血的输液管,岑裕的心中立刻被愧疚所充满,低声向护士道歉,“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看在岑裕态度良好的份上,更年期的护士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行了,以后记得注意。” “好。”岑裕一口答应道,“辛苦您了。” 护士忍不住笑了出来,满面的笑意牵起了眼角的皱纹,她夸奖道,“没事,你这孩子还真是有礼貌,哪像我们家那死孩子,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贴心我啊至少能多活十年。” 岑裕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没有搭话。 护士大妈一边摇头一边推着支架走出房间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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