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乌鸦嘴在乱世发家日常 第66节 (第3/3页)
的,不知?世子您还在丧期吗?再说?了,要传达爱慕,也不能随手在市集上买一个香囊应付吧?” 魏成淮却打开香囊,里头装满了菊花,他眉目柔和了一些,“不是爱慕,是哀思。” 他给了下属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将香囊郑重其事地藏进衣襟里,好似那不是一个五文钱就能买到的香囊,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因为在市集里,他有所顾及,并没有将话说?完。 这香囊的含义,不是爱慕,重点不在香囊,而在里面的菊花。他在外人面前,似乎浑然不在意阿耶的死,为了得到老皇帝信任,不惜饮酒作乐,可送香囊的人在旁人的非议中,选择了相信他。因为知?道?他不便?明?目张胆的思念亡父,也不能头戴白布条,所以将表达哀思的菊花藏在香囊里,旁人发觉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那是唯一能用来尽一尽哀思的东西了。 连日?来,魏成淮头一次松了松眉,神色里多了些真心的笑意。 即便?千万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谩骂声一片,可只?要有一人能无视诋毁,坚定的相信他,足以心慰。 独独魏成淮的属下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弄不明?白世子的话,更?不懂得既然接受了人家的香囊,为何不是系在腰间,虽然那丑东西连挂在腰间都会因为粗糙的布料磨坏世子衣裳上的精美绣纹。 就连下属都不明?白,旁人又怎可能清楚。 崔舒若在回?到齐国公?府时,旁的婢女也倒罢了,独独是行雪,她帮崔舒若斟茶,看着其他婢女被支使开,忍不住问道?:“郡主何必如此,又为何信我?” 崔舒若不着急回?答行雪的问题,她含笑饮了口茶,然后才?道?:“我那般做,是因我该做,这是我的事。至于为何信你,我为何要不信你呢?难不成你会告密吗? 我不信。 比起我,你应该最恨圣人吧?” 崔舒若一手拿茶碗,一手斜斜撑着额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行雪。 行雪被崔舒若盯着,眼里惊慌一闪而过,可她镇静惯了,除开咬了咬唇,神情?中并无任何不妥,“郡主说?笑了,奴婢不过是府里的家生婢子,怎么敢恨圣人。 圣人捏死奴婢,可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行雪是笑吟吟的说?出这句话的,若是有旁人在,兴许只?能听出调侃,可崔舒若却总觉得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即便?她否认了,崔舒若也不着急,反而是用洞察一切的眼神注视着,陡然靠近,轻声说?:“无事,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等着那一日?。” 说?完,崔舒若的笑容越来越深。 行雪却神色一变。 在交锋时,从库房取完东西的鹦哥捧着花鸟彩绘瓶进来,高?高?兴兴、没心没肺。崔舒若和行雪的这场谈话也戛然而止,可聪明?人说?到这个地步,也尽然够了。 两?个人的交谈结束,可齐国公?的才?刚刚开始,他派去的人总算和襄成王搭上话,一开始对方还想矜持,晾着齐国公?,奈何齐国公?太过舍得砸,所以自然而然就搭上了。 别看襄成王爱财如命,为人不怎么样,但他有个天?大的好处,只?要他能收了钱,自然会办事。 襄成王将此事包揽,允诺会在合适的时机进言。 然而这一等,就等出事了。 魏成淮取得老皇帝信任之后,打着去前线收拾残局的名号,带着被迫和建康将士一起镇守在江对面提防胡人的四千幽州军跑了。 而且他一边跑,一边命人四处昭告,痛斥老皇帝无德,构陷功臣,还将污水尽数泼到定北王身上。 他用词极尽不留情?面,痛陈老皇帝的种种作为。 昏聩、享乐、不思进取、多疑、害死功臣等等。 一张薄薄的布告,撕毁了老皇帝辛苦维持的所有体面,毫不留情?的向天?下人揭示了他的真面目。 魏成淮洋洋洒洒,指出了老皇帝的十八个过失,并且还说?自己的阿耶并非战死,真正致命的伤不是敌军的流矢,而是一把来自背后的短刃。 魏成淮怀疑是老皇帝暗下杀手。 前面倒也罢了,后面的一番话,可谓是天?下哗然。 一个皇帝昏聩、纵情?享乐,再常见不过,可当他竟然暗暗动手残杀再前线的统帅,那可真是没救了。 没有一个正统皇帝会做这样污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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