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失去 (第2/3页)
以往还更冷,他拳头紧握,随后又松开,目光看向柳保全,示意她跟上来。 “姐,你说这几个人咋这么奇怪呢?”郑东还是穿着他那洗得褪色的黑色翻领外套,嘴里叼着根草,含糊不清道。 “你问我,问TM问谁去?”郑友娣给了他一个白眼,嘴角往下压,满脸嫌弃,“我说你能不能别每次回来都穿这破外套,难看死了。” 郑东上前把黄军民挤到一边去,后者瞪了他一眼,但也只能恨恨往一边退。 “姐,我的十八岁成人礼物,你送我的。当初我穿在身上的时候,你不是还夸我穿着老帅了吗?”郑东身量高大,黏在郑友娣身侧,矮下身子,把头倚靠在她的肩上。 “我可真后悔,要是知道你天天穿,我指定给你些别的。”郑友娣头往一旁歪,腾出一只手,推着他靠过来的毛茸茸大头。 “不过说起来,嫂子怎么没来?”郑东倏地站直,低头问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早上没看见肖雯雯的事。 “说你蠢,你还真蠢啊,咱这边的习俗你又不是不知道。”郑友娣伸手把想他嘴里叼着的草拔下来,一晃一晃的草尖看得她心烦,“她虽然和大哥领了结婚证,但你也知道,她终究还是个外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呆瓜,那姓柳的小子为什么能跟?因为他现在入了大哥的户口,大哥的养子,也算是咱半个弟弟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侄子。虽然辈分有点乱,但也差不多了。” “不,他不是我的弟弟。”郑东眉头一皱,举起嘴里叼着的那根草,眼里有明显的不满,“更不是你的。” “我管他是不是,你快把那草给丢了。”郑友娣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出来,挣扎着跳起来要抢,她今天就非要把那草扔了不可。 路上碎石多,蹦起来的时候不容易着力,眼见姐姐差点要摔倒,郑东赶忙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嘿嘿笑着,“姐,这草很甜的,你尝尝。” 郑友娣突然被束缚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突地就红了,虽说她两是姐弟,可郑东却也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知道扯她裤脚,喊她姐姐的小豆芽了。 他是一个男人。 她恼极了,推挤着他结实的胸膛,刚想破口大骂,嘴里下一秒便被塞进了一个东西,郑东还用手捏着她的唇瓣,往下一压,合上了。 意料之外的甜,郑友娣愣了一会,甜味顺着舌尖味蕾一路蔓延,唇上的触感像是羽毛,挠着她莫名的痒。 宽厚的肩,粗粝的手掌,温暖的胸膛,郑友娣似乎被嘴里的甜味晕住了,脑子昏昏沉沉的 ,眼里是郑东在日光下扬起的俊脸,五官分明,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姐姐,我没骗你吧。”郑东还是将她束在怀里,低头凑上前,抵住她的额头,说话时的热气熨帖在唇上,这个距离令她身体发颤,她哆哆嗦嗦地企图推开他。 “狗东西,你……” 黄军民看着两人又在打闹,只是摇摇头,没猜错的话,这次估计又是以她气急败坏作为收场。 看看,果然是这样。 黄军民赶忙跟了上去,却见郑东却愣在原地,手指触着唇瓣,一副傻了吧唧的模样。 刚刚那是什么?好甜,姐姐,你给我吃了什么? 郑友娣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她擦着唇,想要把方才两人碰过的地方擦得干干净净,老天,那一定是在做梦。 嘴唇火辣辣地疼,她一边擦一边哭,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老婆?你怎么了?”黄军民一边追,一边喊她,引得大家侧目,郑芙眼尖,见她还在抹眼泪。 大部分亲戚关系隔得远的在后面,郑晓华和风水师傅一伙走在前面,郑芙和郑幸则落后一头,郑友娣在中间,身旁跟着黄军民,郑东耷拉着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还是一副恍惚的模样。 每伙人都隔着些距离,山路蜿蜒,走几步便有一个弯。 所以,郑友娣想,刚刚除了他们,应该没有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对吗? 一行人浩浩汤汤往前行进,越过一座山头后,是条下坡路,路的尽头是条狭长的谷地,一道栈桥连接着两处。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栈桥左右摇摆晃动。这座桥据说有近百年历史,年年有专门人员进行维修。 栈桥两旁没有用于保持平衡的锁链,山风一吹,便越发可怖。 “妈妈,我们就这样直接走过去吗?”郑幸收紧握着母亲的手,担忧道。 “没事的,桥不长,只要我们走慢一点。” 这栈桥说来并不陌生,父亲死的时候,是大哥拉着他的手过去的。那时她害怕,根本不敢上前,哭着喊着要回家。 大哥没有生气,只是温声安慰她,将她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轻车熟路又就稳稳当当就走了过去。 从前一直以为无限长的栈桥其实也就几步之遥。 “姐,你说,修这桥的人指不定是有点毛病。”郑东的声音冷不丁从耳后传来,郑友娣抖了一下,便想着往一旁躲。 “姐,你说是不是?”郑东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个劲地往前凑,直到惹得眼前人红了耳尖才停下,隔着些距离,痴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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