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104节 (第2/2页)
是我从南边带来的人,今贩了茶,预备返还了。” 范伯点了点头:“好,好事情。” 他眼间有笑:“你自小就有本领,如今能从南边带货至北做生意,实属不易。” 说着,转又想到什么,他连忙道:“对了,阿守他……” 霍戍听到这两个字乍然变了神色,看向了范伯。 察觉到霍戍那双三白眼里的冷光,范伯默了默,又将话吞了回去。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 桃榆动了动眸子,小声问道,打破了宁静:“阿守是谁啊?” 范伯看向了桃榆,又见着他被霍戍握着的手,试着同桃榆说:“是……” “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话终究还是从霍戍嘴里吐了出来:“如今又是死是活?” 范伯连忙道:“他就在这儿!” 旋即他又试探的问:“你走后,这些年,他时常挂记着你。你要不要见见他?” 霍戍未置可否。 范伯见此,折身想要前去唤人。 “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也只当我是死了。我们即将启程,无需多此一事。” “他没想过你死,北方战事结束,他还四处打听过你的消息。” “要是知道你还活着……” 范伯话还没说完,马棚那头传来声音:“霍哥,这边已经好了!” 霍戍收回眸子,同范伯拱了拱手:“范伯,后会有期。” 范伯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着霍戍决绝的神色,又未说出口。 他展开眉,转道是:“阿戍,一路顺风。” 霍戍应了一声:“保重。” 遂拉着桃榆阔步而去。 桃榆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范伯。 他总觉得走的似乎太过匆然,但又不知当如何阻断霍戍的决定。 车轱辘碾动,马蹄沙扬。 一行大队伍沿路而去,浩浩荡荡。 范伯望着远去的队伍,眸光拉的有些惆怅。 他心绪复杂的无复言说,立在风中像一颗百年的枯木。 “范伯,你在这儿!我寻你好一阵儿!” 破风而来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有一匹小马不肯吃草,你快给看看去,待会儿叫马头晓得了阿守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 范伯回过神来,神色一紧,同来者道:“什么时候不吃的?” “早上就不肯吃了。” 范伯匆匆跑回马棚去,老远鞭子和斥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两人心头一惊,连忙上前,就见着马头直甩着能叫人皮开肉绽的鞭子,劲风从身上扫过叫人后背一凉,跟何逞于甩在皮肉上。 “趁着人多我松懈了一眼,你小子便偷奸耍滑,马都叫你给喂死了,这一匹幼马少也要十两之数,够买你几条贱命了!” “我瞧着这些日子你也甭吃饭了,左右躲懒也未曾干上什么活儿!” “马头,马头别打了。” 两人连忙上去劝阻:“幼马萎靡不吃食也是寻常,这马我们会看好的,再打就出人命了。” 马头却嗤笑了一声:“人命,有钱有势的那才叫人命,这般的叫烂命一条。我今天就是抽死他又如何,不烂死在马棚,也不过烂死在黄沙堆里。” 说着,男子又戏耍一般狠狠的往缩做一团的人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 “马头,魏老板今儿做了大生意高兴着,请大伙儿吃酒咧,你来吃是不吃!” 那头吆喝了一声,马头这才停了手。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今天就先便宜了你,这幼马要是不行了,你跟老子滚,你们几个也一道滚。” “他娘的仗着识得便抱作一团,老子明儿就把你们分到不同马场去,我看你们还能一道上跟老子对着干。” 马头一边收着鞭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去吃酒了。 范伯和前去唤他的男子这才赶紧冲上去。 “阿守,你没事吧?” 缩在棚角的人麻布衣衫被鞭子抽破开缝来,鞭子燎过的地方留着一道道皮肉淤破的伤口,血染的麻布衣衫上四处都是。 “没事。” 男子却眼眶泛红:“这般连牲口都不如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没饿死在外头,迟早也得叫这些黑丧心的打死不可。” 范伯看着抱着双腿神情已然有些麻木了的霍守,心中亦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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