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醋 第2节 (第1/3页)
像什么狐狸精的白尾巴啊,乌龟精的绿龟壳啦,还有老鼠精的灰须子…… 于是沈长青的形象也在周粥脑海里不断变换,时而变成一只高贵冷艳的狐狸精,尾巴半扫地遮在身前;时而化作一只憨憨的乌龟精,肚皮朝上,怎么都没法把笨重的龟壳连带自己一并翻过来;时而又成了一只机灵的老鼠精,抱着偷来的米正啃呢。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发散思维的恶趣味,周粥转了两圈,十分确定沈长青既没尾巴,也没壳,面上更是白白净净没须子,唯一藏不住的就是他自己身上的醋味—— 于是乎,周粥停下脚步,仰脸在脑海中为沈长青确定了一下最终形象: 浑身光溜溜的沈长青臭着脸从一个大醋缸里爬出来,尽管某些关键部位被水汽萦绕着看不清楚,但很明显就是个刚成人型、“乳醋未干”、修为不济的醋精嘛! 说起来,小时候自己好像确实是朝母皇要过一坛子老陈醋埋在了宫里,后来去挖却不见踪影,还以为是被哪个大胆包天的宫人给偷挖了去……周粥想到这儿,扭头眯眼看他侧脸,脑洞大开。 啧,难道是当年她的真龙之气助他修行成了仙,于是回来报恩的? “看吾作甚?”沈长青扭头与她对视,略一扬眉,带了几分倨傲之色。 毕竟仙神之气本就超然,何须以术法高低证明?想来她此番是看明白了,凡间天子还算有些眼光。 谁知沈长青刚在心里夸完周粥,后者就十分欠揍地摊手一笑:“想找找看你到底哪一点像神仙啊。” “你——”到底是高估她了,沈长青一拂袖,背过身道:“简直夏虫不可语冰!” “阿、阿——阿嚏——!” 他这袖子一拂,一阵刺鼻的浓酸直冲周粥而去。周粥被酸到鼻子一痒,五官皱做一团,最后还是没忍住,毫无天子形象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随之那一点儿鼻涕星子飞出老远眼看就要溅到沈长青衣摆—— 沈长青急忙并指:“移!” 一道青影瞬间移到周粥批折子的书案后,沈长青低头看向自己衣摆,干干净净,再看自己原来所立之处,地上已多了一点儿可疑的液体。 在天庭以端方著称的沈仙君得以保住了自己袖子的“清白”,这才没有炸毛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抬眼,隔着老远冷眼看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拿帕子擤着的周粥。 “这老陈醋怎么还能变成浓白醋的?也太呛人了吧!”周粥掩着帕,嘴里低声嘟囔。 沈长青其实同样也在心里疑惑地犯起了嘀咕。 以往仙班同僚从下界回来,都道凡人一听仙人下凡无不敬奉有加,怎么这大周天子却如此反常?难怪她祈愿时说自己命短—— 果然有病。 沈长青私以为正确地暗自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无奈叹气。如果她就是月老所说的此番下界可助他磨炼心性的存在…… 都道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这要按天庭的时辰来算,只怕他那醋香殿内缭绕的雾气都还未飘动半寸,沈长青就已经开始怀念起自己在天庭过的清静日子了。 彼时,沈长青正盘膝打坐修炼,抿唇皱眉,额上有薄汗。这些年来,修炼每到关键之时,他便总觉体内经脉突然阻滞,还似有两种真元相冲相撞。 他又咬牙支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没熬住,霍地睁开眼,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捂住心口,单手向前一撑,这才稳住了身形。 “典籍上的突破之法我都一一尝试过了,为何全无作用?”沈长青的脸色有些苍白,困惑地皱眉,低声自语。 “沈仙君——” 正调息间,殿门外传来了一道苍老却语调轻快的声音。 “月老?您怎么有空过来?”沈长青一愣抬头看去,见月老正一手掂着红毛线球,溜溜达达地走过来,忙起身上前施礼。 月老笑呵呵地抬手,轻拍他行礼的手:“沈仙君多礼啦。你这脸色不太好看啊。要不找老君买颗金丹来补补?报老夫名字能打折的!” “不必不必。不过是修行总停滞不前罢了。”沈长青讪笑摆手,暗忖着太上老君的金丹就算是打骨折,他都是卖身也吃不起的…… “哦。那就好,不影响下凡就好说!” “下凡?”沈长青微讶。 “不错。昨日大周天子祈愿,说是求我们给解决后宫侍君们的吃醋问题——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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