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二(达达利亚) p o18a a. (第6/7页)
懒。不如说,他喜欢这些琐碎的,能给他的心灵带来宁静的活儿。 教会里现在只有他一个大人,监督孩子们睡下后,夜间也就无需按要求严格遵循宵禁了。 虽然已经洗过澡,但达达利亚还是穿回了那身规矩的黑色教士长袍,这是他对自身的训诫:无论何时都要在教会里维持端庄圣洁的神职人员形象,服从苛刻的清规戒律。 从烤炉里取烤好的饼时,达达利亚察觉到了身后属于第二个人的气息。 这没有敌意的窥视,反而让他有种被粘人小狗缠上了的局促感,这不是他教会里那些孩子能有的丰富情绪。 那样殷切,那样依赖的目光,为什么出自这样一位陌生来客? 就连他的家人也许久未…罢了。 “愿冰神保佑您,晚上好,小姐,”达达利亚主动开口打招呼,“这么晚还不睡,是房间的柴火用完了需要补充吗?请稍等,我马上就过去。”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她来找他的理由。 “您准备的柴火很充足,我只是睡不着起来散步。” 许是因为取暖的木头都是他自己砍的不要钱,教会里储备了很多,炉火常年都能保持在烧得很旺的状态。 荧也无意躲着他,被点破后就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家伙虽然眼睛不行了,但直觉还是那么敏锐。 她刚才在厨房找到他的那一刹那,差一点就习惯性地从背后抱上去了,还好克制住了…万一吓到这位小神父就不好了。 “是饿了吗?”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给您蒸碗鸡蛋羹吧,孩子们都爱吃这个。” “可以吃那个吗?阿贾克斯神父,”荧指了指他手边的烤饼,又怕他看不见,“我是说您刚刚烤的饼,它闻起来好香。” “当然可以,小姐。” 在被放上祭台成为献祭品之前,圣饼也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面饼而已。 达达利亚的行动完全没有受到阻碍,他很快便找来一个干净的木制盘子盛了几张饼递给她:“请用,但里面没有加糖和馅料,吃起来可能会有些寡淡……” 和蒙德教会发给信众的小圆薄片饼完全不一样,至冬的圣饼会在烤制前先发酵一会,相较前者会更松软一些。饼被适当的炉温烘烤得呈现出漂亮的焦糖色,上面还印有教会的徽记。 荧掰了一半饼硬塞进达达利亚手里:“见者有份,阿贾克斯神父也一起吃。” “您不吃的话…我也不吃。”怕他再次拒绝,她又威胁道。 晚饭结束后,她看到他又喝了很多水,明显是刚才没吃饱,用喝水来糊弄自己的肚子。 梦里虽然不会死,但是一样会挨饿。 有时候,饿比死还要叫人难受。 尽管知道这么做不合规矩,达达利亚还是顺从地将饼放到自己嘴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自己挨饿也就算了,不能让客人也跟着一起饿肚子。 见他这么听话,荧开始得寸进尺:“阿贾克斯神父,这饼干吃有点噎…可以再来点「圣血」吗?” 所谓象征着神明的血液的「圣血」,仪式中一般用红葡萄酒来替代——就算是大主教也不能直接逮着自己家的执政神来献血赐福,这多冒昧啊。 她和温迪可没少趁礼拜日蹭西风大教堂的「圣血」喝。 奈何人家阿贾克斯神父修养极好,没被她轻易惹恼,他很耐心地回答她道:“…只有牛奶。” 待荧就着牛奶吃完一块饼,心思就又开始活泛起来,她看着达达利亚手上的薄茧,那是他习过武的痕迹:“您一个司铎不好好在教会待着,怎么还跟着愚人众一起上战场?” 达达利亚低头将一个个发酵完的面团剂子按压成饼状:“我是在离开愚人众返乡后才接管了这里,以前并不是教会的人。” 他动作有些慢,像是在刻意避免黑色的袖口沾到面粉。 荧印象中,达达利亚干活的时候习惯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但他如今却一反常态地任由袖口盖住手腕。她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发现他袖口隐约露出的那一节白色似乎不是内搭衬衫的袖子,而是…纱布。 他受伤了?谁弄的? “…我少时比较顽劣,没少被罚来教会做义工,对这里也还算熟悉,”达达利亚拿起模具,在一个个小圆饼上印下教会的圣徽,“有次离家出走被家人找回来后,刚好遇上愚人众来镇上征兵,我便跟着去了…再后来发生的事情,您应该也能猜到,我眼睛不好,家里人就没让我跟着一起下地干活。” “但我必须得找点事情做,不然人就废了,于是,我开始自发来教会做义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都把我当作正式的神职人员来看待了,前些年这里的神父去世了……” 达达利亚说完后,才自觉失言,他怎么能在一个刚认识的慕道者访客面前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起来?这也太失礼,太松懈了。 “抱歉,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关于自己的无聊琐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一定觉得很沉闷吧。” “不会哦,我对你…神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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