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小修)明月无意,拜倒述礼拒玉壶 (第3/4页)
恩,便一阵头晕目眩,瘫倒在椅上,面色同喻台如出一辙,一旁的周寄忙扶着他出门。 “殿下所为何事?”宝知单刀直入,懒得同他打回合。 太子不应,只一杯一杯饮着淡青的酒液。 这人什么毛病。 她明日可还有事呢,哪有时间在这里陪上司过中秋。 宝知正欲起身,便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 “今日……是孤生辰……” 蝉鸣声声,她听得断断续续。 想要庆祝生日喝酒跟朋友去就是了,拉我这个下属做什么? 她不耐,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殿下恕罪!臣女竟不知!” “母后说,中秋出生的孩子福气太厚,会被菩萨招去做童子,对外报推迟了一月。” 宝知干巴巴道:“哦哦。娘娘圣明。” 喝了酒的太子褪去了清冷,好似坠入人间的谛仙,唇红齿白,生出几分勾人的气魄。 他真的喝多了。 如同扯开一个口子,太子开始颠三倒四地回忆着,说他小时嘉盛帝亲自教他写字,说谢皇后亲手给他做吃食,说他在东宫秘道的那三日,说他父皇母后的尸身,说他的恨,说他的孤独。 宝知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却恨不得飞到雍王府。 邵衍生父下落不明,生母避居。 没人同他过中秋,无人陪他饮酒。 无人听他诉说这些年的不容易。 太子说着,忽抬头道:“宝姑娘已近及笄之年?” 宝知回过神,谨慎道:“大差不差。” 太子放下托住额角的手,倾身靠近宝知,骤然拉近的距离,叫一阵竹叶酒香直冲宝知的眉目。 她撇开脸,避开那阵夹带着龙涎香的男子气息。 “姑娘还未取字吧,”男人自顾自说道:“也是,梁大人早逝。” 他越说兴致越高涨:“这般,我赠姑娘一个表字,便叫懿……” “殿下醉了。”宝知突然开口打断。 直白赤裸地打断太子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竟险些失了分寸。” 那双原本醉眼迷离的神态一扫而空。 既然被戳破了,也无需装下去。 宝知原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 现下她已经明白了。 此时,倘若装作若无其事,甚至顺从太子,是保全了双方的脸面,但会致使太子误解她行为的真意。 或许是吊桥效应,或许是她身上有太子欣赏的品质,所以太子对她产生好感。 可这都不是她可以顺势为虚荣心而屈服的理由。 是的,在当下的场景中,处于最顶层的人展示出青睐,这种【别人都得不到的东西却叫她触手可及】的感受实在是无以伦比。 但这种高人一等带来的错觉无法满足她长久的精神需求。或许对于这个朝代其他的姑娘而言,能成为太子的女人,日后成为有品级的妃嫔,甚至一路晋升成为皇后、凤袍加身是无上光荣。 可是她不喜欢。 太子喜欢她的特殊,可她因为特殊而敬而远之他的喜欢。 荣誉富贵叫人眼红,但她更爱自己。 一入宫门深似海。不能四处行走,不能在一定范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能待在四四方方的地方,日复一日候着可能会来可能不会来的男人的临幸。 真恶心。 成为大家宗妇起码还能出门,不必将此作为一种恩赐。 她是希望过着体面的生活,可体面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为极致的生活质量,必须压制本性,那未免太糟糕了。 “女子及笄,父兄赠字,若无父兄,则由夫者而定。”宝知不疾不徐道:“臣女无父无长兄,自是由夫君取字。殿下心怀百姓,全天下都是大盛的子民,自是叫人动人,只不过殿下日理万机,臣女又如何用家私事扰了殿下。” 不等太子回应,宝知抢先一步接着说道:“虽是私下相见,可已在长辈那过了明路。臣女斗胆,早已视殿下为堂兄,做弟媳的得长兄关爱,自是感激不尽。” 「别说了」 宝知退到一旁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幼失怙恃,是教化不周之人。过去数月跟随殿下习得礼仪教庶,犹如开智,受益匪浅。殿下师从臣女外祖父及外祖父之长徒,最是识礼知书之人,可谓教学相长。” 「别说了」 「孤不想听」 “殿下既是君,亦是堂兄、师兄,更是师长。” “臣女对殿下忠心耿耿,自是无旁心。为殿下所做一切,只愿殿下心系百姓,振兴大盛。” 「孤想听的不是这些」 “臣女生性保守胆怯,无心留青史书,亦不愿殿下为臣下修改旧制,若是要分荫福祉,便落在臣弟身上便是。一则警戒恪守礼制,二则锻炼臣弟。” 不过一盏茶时间,句句只显些许【礼】,实则字字显【礼】。 本质而言,她和太子还是一路货色,皆是心底划了底线的人,在底线之上任何行径皆是理直气壮。倘若行事过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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