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难追 第68节 (第1/2页)
小年一过,年味便愈发浓,家家户户都忙着张灯结彩,买年货贴春联。 江瑟这几日都住在梨园街这儿。 寻常百姓家到了年节同样少不了人情往来,短短几日,院子里便堆满了远亲近邻送来的年礼。 江瑟房间里多了一盆金桔,是来梨园街那日送她大西瓜的十一婶送过来的。 黄澄澄的金果颜色喜庆且艳丽,摘下一颗洗净放嘴里一咬,酸酸甜甜的汁液溢满整个口腔。 江瑟每天吃一两颗,到除夕那夜,这盆金果便秃了头。 江冶从窗外瞧见她这盆金桔,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哪有人像你这样把过年应景的东西吃秃的?” 笑完便回房间将十一婶送他那盆端过来,越过窗牖放江瑟桌子上。 “我这盆给你拿来应景,你别把它吃秃头了。”他睨着江瑟,“实在爱吃,等初七过了再吃。” 少年穿了一身红卦头,还理了个寸头,江瑟望了望他:“小冶,你今天看起来像个相声先生,一会出去约会记得换身衣服。” 江冶一噎,反唇相讥:“你今天看起来像个——” 目光往江瑟一瞄,却又找不出话来。 同样是琪婶做的衣裳,江瑟这套改良过的两片式旗袍是张玥亲自掌过眼改过板的,穿起来一点儿不输传统的一片式旗袍。 江冶找半天没找着合适的词,只好说:“像朵大红花!” 今天不仅江瑟像大红花,余诗英与江棠也像。 一家五口吃完团年饭,便坐在院子里拍了张全家福。 余诗英与江川坐在椅子上,江瑟被江棠与江冶夹在中间站在他们身后。 富春河上空的焰火绽放的瞬间,江冶喊了声:“金桔甜不甜?” “嚓”一声—— 立在院子中央的相机将他们齐齐说“甜”的这一瞬永久凝固。 远在北城的陆家老宅,陆怀砚吃了顿索然无味的年夜饭,给小辈们发完红包,便回了房间,给江瑟拨电话。 这会不过才十点,他已经跑完两个场子,马上还要有第三个。 是郭颂特地攒的一个酒局。 陆怀砚侧头夹着手机,慢悠悠地解着衬衣的扣子,解到第四颗的时候,电话才接通。 “陆怀砚。” “嗯,吃完年夜饭没?” “吃了。” 听见她那头吵吵闹闹的背景声,男人便笑着问:“跑哪儿耍去了?” “……我在富春河畔,同爸妈还有大姐一起看焰火。” “焰火好看吗?” “还行。” 陆怀砚闻言便勾了勾唇,取了件新衬衣穿上,说:“难得有入得了你眼的焰火。” “……” 这会他要是在江瑟面前,她约莫是要给他睇来一记白眼。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淡笑道:“不打扰我们大小姐看焰火了,我去同郭颂他们见一面,明天早晨再给你打电话。” 打完电话,陆怀砚取上大衣便去了梅菲尔俱乐部。 郭颂定的包间在顶层,到的时候里头已经坐了十来人,岑礼也在。 “阿砚来了!”郭颂端着酒过来,“我们刚还在打赌你今晚什么时候会到,还是阿礼了解你,说你十一点之前准能到。” 陆怀砚目光淡淡扫过岑礼,接过郭颂递来的酒杯,说:“赌注是什么?” 郭颂说:“谷家的股份,他们公司这个月简直是犯太岁,丑闻一桩接一桩的,股票已经贬值了30%。” 不仅仅谷家,与谷家有不少合作项目的张家和胡家也不好过。 陆怀砚没接话,目光往里一扫,挑了个没人的棋牌室,端着酒走进去。 很明显,他今晚的兴致不高。 郭颂抬步跟上,瞥了眼坐在正堂沙发上的岑礼,压低声音道:“你同阿礼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回岑礼在这里的场子,两人的关系明明还没闹掰。 郭颂甚至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忽然就闹掰了。 他攒的这个局,就是想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好生冰释前嫌。 陆怀砚在雪茄椅上坐下,双腿交叠搭着椅子,笑着回问:“我同他能有什么事?你操心我们,还不如操心一下你妹妹。” 陆怀砚从来不理旁人的家事,这会贸贸然提起郭浅倒把郭颂说了个怔愣。 他张了张唇,正欲说话,忽见陆怀砚掀眸看向他身后。 郭颂回头一看,进来的人不是岑礼是谁? “你过来了最好,你跟阿砚的事你们自个儿解决,我就不掺和了。” 郭颂说完便走,出去时还给他们把门给关上。 屋子里只开着壁灯,灯色昏暝。 两人都没说话。 安静片刻,岑礼蓦地出声:“你那晚在岑家劈头盖脸说我的那些话,我本来还有些不服气。但后来,我发觉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的确没做好一个哥哥的责任,瑟瑟她——” “一直没好。” 第47章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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