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1/2页)
燕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牧长觉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牧先生你……” “冒犯燕老师了,我马上把你放下。”牧长觉两步抱到沙发上,低着头问他:“你是不是眼睛又难受了?” 燕知从兜里掏今天新开的眼药水,“没事儿,我点点儿药就好了。” 那只是一瓶普通的消炎液,对他的情绪性的短时视障其实作用不大。 他点药的时候,牧长觉并没有提出帮忙,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着。 燕知眼睛看不清,只能凭着感觉来。 但他已经自己上过太多次药,精准地确保每一次都滴进了眼眶里。 而不是像小时候。 极偶尔的有一回,牧长觉没看住,燕知自食其力地把一瓶人工泪液一次性造完,灌了满脖子。 每个眼睛各两滴,透明的液体顺着他微红的眼角滑下来,好像流眼泪一样。 燕知被抱住的一刻是诧异的。 眼药水的刺激让他有一点鼻音,“牧先生,你在干什么?” 一起度过了一整天,牧长觉的声音第一次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他原本的那些漫不经心和半开玩笑的语气像是潮水一样退去,露出下面礁石一般的冷静和平淡来,“燕老师,明天有场戏,陪我练一下拥抱。” 第25章 小时候燕知总陪着牧长觉练这练那。 还是童星的牧长觉憧憬演警匪片的警,一个掏枪的动作能练个百八十次。 但是燕知也想当警察,牧长觉就自觉改成当“匪”。 他被燕知“啪啪”两枪“击毙”,然后把咯咯直乐的小崽子捞到怀里,“原来我死了,天天这么开心?” 有一回牧长觉逗他,被“打倒”之后没有马上起来。 燕知那时候刚懂人事儿不久,以为牧长觉因为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跪在地上拼命摇他,“牧长觉你起来你起来!” 牧长觉一直装死没动,实际上在眼皮缝里偷偷观察他。 燕知挺冷静地把牧长觉扔在地上,下楼去找海棠。 他昂着头,“姨姨,牧长觉倒在地上不动了。” 海棠正在练歌,听他这么一说也吓一跳,要跟着他上楼看看。 结果走到一半听燕知说是在陪牧长觉练戏,知道她儿子是在逗孩子,又懒得上楼了,“那你让他躺着吧,别理那个混账玩意儿,让他多躺会儿。” 燕知自尊心很强,轻易不会乱阵脚。 但他又年岁太浅,不能听懂海棠话里的深意。 海棠走了之后,他一个人跑上楼,开始打120,开口稚嫩而冷静,“牧长觉好像被我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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