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节 (第1/2页)
这才有了巴氏消毒法。 只是,阿鲤的回答句句不脱离吃,实在是很可爱,也让曜初扶额。 姜握:怎么说呢,她教孩子的年纪不同,果然还是有差异的。 她教曜初的时候,正是三十来岁事业心强的时候,每天打开系统查询筹子,绞尽脑汁想可以买什么指南。 等教阿鲤的时候,正好是每天琢磨吃什么的时候,于是…… 但好在,姜握安慰自己,也用目光安慰曜初:孩子不离了大谱就行,看看我们阿鲤回答的多好啊! ** 崔朝端着酥山进门。 姜握见他倒是一怔:如今端点心的事儿不都是小汤圆在做吗? 曜初已然随意笑道:“东宫有点事,让他先回去了。” 姜握也就不做理会。 她只对阿鲤笑道“那等下吃过点心,带阿鲤去看‘需要前置技术的发明’,咱们去瞧新式的水车,好不好?”! 第367章 工程专业杨小藜 出门前,姜握从匣中取出三枚新的草药香包。 一枚给曜初系上,一枚给阿鲤系上。 今日是要出门,不同于宫中多遍植羌活、厚朴、艾草等草药,为防夏日蚊虫,自要换上药力强些的香包。 马车上也备好了消暑茶以及挡太阳的幂篱。 临出门前,阿鲤却又转回去,自己拎了个藤编的小箱子。 到了马车上,阿鲤打开箱子跟阿娘分享她的玩具——几架用竹片打磨拼接而成的,很简易的水车模型。 “要我讲给阿娘听吗?” 曜初含笑:“好啊。”新式水车涉及冶炼、灌溉农事等诸多事,曜初虽未必会去如专业人士一般了解原理,但自然分的清楚几种水车,以及它们各自的效率——以阿鲤的年纪,估计能大体分清水车以及作用就不错了。 果然,阿鲤听说母亲要听她讲,还很是认真的准备了一会儿。 把她手里的模具排了排顺序。 然后再开始讲之前,还是不忘感叹一下:“舂米真累啊。” 曜初笑道:“知道累就好。” 其实在农户之家,并不是完全男耕女织。许多女子在承担纺织、家务之外,也要承担繁重的粮食加工工作。 正如李白诗中的‘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不由让他有‘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之感。* 而舂米,还只是去掉谷类外面的壳。 如今在北方的粮作物中,麦子的占比更重:稻谷可以不磨,但麦子确实要磨成粉变成面才更好食用。 而磨麦子用的碾磨,并不是每个人家都能具备的。 就算在新华夏成立后,六七十年代的许多村落,每个村还都是有几处磨坊,专门用来磨面。 而推动大而沉重的碾磨,除了人力、畜力(如驴拉磨)外,自然还可以利用水力——通过水车之力来推动巨大的碾磨。 不过,此法有个巨大的限制:水。 水车必须建造在水体旁边,而且水势比较大(不能是咕嘟嘟的小泉眼),才有足够的水力能够推动水车。 所以,史册上还曾记载过,李隆基身边的宦官高力士,曾经就占据渭水高地的合适地段,设置水车和水磨,提供‘小麦加工服务’来赚钱。[1] 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毕竟水又不要钱。 阿鲤已经排好了水车模型。 “这是筒车,这是龙骨翻车。” 其实方才阿鲤从舂米开始讲起,也是她自己更关注吃的缘故。其实在农事上,水车更多并不是应用于磨面,而是应用于灌溉。 最原始的灌溉方式是什么?自然就是人自己拎个桶再放个葫芦瓢,一勺勺的浇去吧。 但人力有限。如此浇灌,实在是太费人了。 于是,聪明的劳动人民,哪怕不懂能量的转换,但也创造出了最原始的水车。 大大解放了部分劳动力—— 之所以说是部分,是因为没有那么多合适置水车的地方。 直到元代农学家王桢的农书,以及明代科学家徐光启所写的《农政全书·水利》里,都提过相同的问题:“凡水岸稍下,不容置车,当旱之际,仍用戽斗。”* 何为戽斗,就是用竹篾等编成斗形,两人对站,拉绳汲水。 总而言之一句话:还是靠人浇灌。 阿鲤又拿起了一个模型背书道:“这是十多年前改进的高转筒车,‘车戽可积为池沼’——哪怕是田地比河岸高,甚至田地在山上,也能灌溉到。” 阿鲤自然说不清楚那么多原理,这种水车也是元明时候才有的,亦是写在王祯的农书之上“(高转筒车)日夜不息,绝胜人牛所转。此诚秘术,今表暴之,传于后世。”* 每回翻看这些农书,姜握都觉得,在古代愿意把这些‘秘术’‘农事’记载下来的人,当真是心有赤诚的科学家。 此时,阿鲤举起了最后一个水车。 “这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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