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高门 第117节 (第2/2页)
观! 这时他马下有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抬着口棺材,这么吓人,这是办丧事还是办喜事?” 她旁边提菜篮的中年妇人道:“你没听说啊,就前两天的事,这是东边那茶肆家的儿子,与他同街开棋社家的女儿,两人打小要好,一起长大,早早就订了婚,谁知姑娘的父亲前些年没了,她哥哥嫂子非要将她嫁给南宝街开赌坊的那金老板,姑娘不愿意,拿着未婚夫的信物一头撞死了,到死那手都掰不开。 “这茶肆家儿子也是个痴的,知道了这事,非要照办喜事,娶这姑娘进门,说要埋在他家祖坟里,这不就迎了口棺材回去了,说是到家了先拜堂,拜完堂了就去埋的。” 问的妇人听得潸然泪下,感伤道:“多好的一对人,竟有这样混账的兄嫂,老天爷也是没眼。” “老天爷什么时候睁眼过?她兄嫂眼红那金老板的钱呗,开个小茶肆能赚几个钱,赌坊又能挣多少钱!” 送嫁队伍从陆璘面前慢慢过去,那喜服的红,那棺材的黑,是如此刺眼,又如此无奈。 谁也争不过天意,生死两隔是谁也过不去的天堑。 那他和施菀呢? 纵使他交待了石全,纵使他早已在安陆托付了所有能托付的人,可他终究是见不到她。 如果有一天,生老病死将他们永远隔开,他又如何去向她诉说心中的衷肠,如何保留那一丝“也许两人还能再见面”的企盼? 如果两人真的再也见不了,他又该怎么办?又会有多少遗憾? 还有什么是比死亡更无望的分离吗? 他真的要如此认命? 他明白他的心里,分明是不想的。 “驾——”他突然策马,风一般往城门而去——他曾自以为是地满怀希望,他曾后悔莫及地颓丧失落,他曾想,如果她真的不再想见他,也许放她自由是对她最好的。 但如今他觉得不是如此,他曾伤她,所以该由他将她伤口抚平;她曾因爱他而绝望,所以该他来偿还她的爱,让她对他重拾信心;无论是她空付的痴情,还是他们失去的孩子,还是陆家或韦超给她的伤害,这其中痛苦他既然懂,就不该让她继续痛苦。 他不想放手,而想强求。 第117章 身后传来“达达”的马蹄声,石全回头去看,竟见一骑从城门奔袭而来,是公子! 他“吁”一声,不由放慢了速度,此时施菀也往外看了看,却又收起了帘子。 马车继续在往前走。 陆璘骑的是波斯马,其慓悍矫健,远非普通马可比,一会儿就追上石全,从石全身旁掠过,又追上了马车。 “菀菀——” 马车夫听见声音,将马缓缓停了下来。 马车还在路上缓行着,陆璘在马车旁边道:“菀菀,你下车,我有话和你说。” 施菀在车内撩起了帘子,淡声道:“陆大人,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你没有,但我有。”他回。 施菀朝车夫道:“许师傅,不用停,走吧。” 车夫还没回应,陆璘道:“我见过了张五,他捞起了你扔在流金河的箱子,我明白了一切;接下来,我要说说前年除夕的事——” “陆璘!”施菀不由叫住他,而他在马车外平静看着她。 两人这么对视着,最后施菀从马车下来,陆璘也下马,随后将缰绳扔到了石全手中,往旁边草地上走去。 施菀跟上。 走到声音传不到马车那边去,施菀才道:“陆大人,不管你明白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说过不要再见,你这样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很明显,我要你爱我,我要娶你。”他看着她说。 施菀顿时被他堵得没了话,半天才道:“这些话我们说过许多次了,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陆璘道:“你曾爱我,证明我是一个会让你动心的人,我深爱你,既然相爱,为什么不相守?人生苦短又无常,我不想虚耗。” 施菀回答:“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和你相守?陆大人的话真好笑。” 他立刻道:“爱哪有那么容易消逝,如果容易,你就不需要扔掉500两银子。你不是不爱,你只是不想重蹈覆辙,但今日的我并不是昨日的我,我不是那条覆辙之路。” “但既曾‘覆辙’,有别的路走,我为什么还要去走它?” “是有别的路走,可你没走,你只是待在原地未动。” 施菀急道:“我就乐意待在原地不动,只想做个大夫,不想谈情说爱,不想嫁人。” “不,人生来就有情、有爱,只要是人,就不能断情。”陆璘沉声道:“菀菀,如果你如今已嫁人生子、生活如意,我会藏起我的感情,不会来打扰你,可你没有,你既没有丈夫,我为什么不能求娶你?” 施菀不想说了,转身欲走,他一把将她拉住。 “韦超的事,不知你是否放下,他如今已死,你不必再将他放在心上,我怕你因此事而留伤痛。” 施菀看他一会儿,突然问:“他的死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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