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4节 (第3/4页)
上,终于正眼审视温廷安,显然是对她的觉悟还算满意,命她随意拣个座儿,温廷安早间挨了一顿棍打,虽然搽了伤药,但被打的肌肤还隐隐作疼,是不能久站的,眼下终于能坐下了,她心下舒了一口气。 “念在你有悔悟之心,祖父会支持你念书,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温青松沉思了片晌,缓缓开口,“你过去劣迹斑斑,屡犯校正之令,老先生对你印象极差,族学不太可能再收留你。” 温廷安恭声道:“廷安过去不敬师长,考棚舞弊,窃自博弈,确乎犯下诸多荒谬之事,但皆非十恶不赦之重罪,纵使博弈,也是一图乐子,并未敛财分毫,老先生严苛惩戒廷安,廷安绝无抵牾之意。” 温廷安看着温老太爷,一字一顿:“但循大邺明文令法,在未犯七出的重罪情势之下,族学没有理由将学子驱逐。” 一抹深意掠过温青松的眉心间,他捋了捋髭须,浅啜半碗罗汉松茶,口吻噙笑,不可置信:“你还研读过大邺令法?” 温廷安顾着为自己辩护,却忘了原主是不学无术之徒,她用余光扫视了崇文院的书阁架子,急中生智道:“父亲在资政殿编修国史,常在晚膳论及新律更撤之事,廷安听了一二,经年耳濡目染,也就阴差阳错记下了,更何况,廷安念书之心坚笃,自然要用些令法,为自己作绸缪。” 温青松抚掌称笑,不得不谈,他眼下对温廷安有一种士别半日,刮目相待的感觉,原以为这个嫡长孙过去是个吴下阿蒙,现在仪姿磊落大房,谈吐也趋于明朗儒雅,虽说油腔滑调的毛病未改,但真的长进了不少,他感到蕴藉,思及后日族学应考之事,复又皱了皱眉心,道:“你虽想念书,但已有一年未去族学,落下课业太多,连乡试都没能过,若想赴春闱参加会试,怕是天方夜谭。” 原主课业是一团稀泥,一年前乡试,庶弟得了解元,二房的三少爷温廷凉亦是成了贡士,而原主的乡试表现,堪称一塌糊涂,考试拢共三日,她便卡在头日的考试里,压根看不懂经义题,更写不出千字论策,后两日考试,原主索□□空卷,受卷官和誊录官看着她卷子,笑了半日,这闹成了考棚里的一桩笑闻,原主一空成名,受封『白卷公子』。 温廷舜与温廷凉成贡士,算是有了功名任官的门槛,可以参加翌年于京师春三月的会试,命运便是从乡试拉开了差距,这些天资卓颖的少爷们,一步一步踏上入仕为官的青云路,而温廷安贪图享乐,不思进取,混迹于纨绔江湖,虽然都同样姓温,但人们谈起几位少爷的口吻和态度,全然是不一致的。 温廷安与温廷舜唯一的羁绊,大概便是她寻人打折了他的腿,后来,她的下场极为惨戚,猪狗不如。 一切的变故,是从那一场乡试开始。 “廷安自然知晓与弟弟们差距,但学而优则仕,恳望祖父能给廷安一个机会,划定一个时间备考,以证笃学之心。” 温廷安刚穿来时,摸清了大邺的科举制度,纵使不是乡试升上去的书生,只消得到族学或书院的察举信,也是能有赴京会试的资格。 此外,她犹记得在琢绣院外听到的线索,心中有了一丝把握,大邺的考学之制与宋朝相类,族学的规模与太学院相似,小考日日有,大考三六九,依轻重划分,拢共有私试、公试、舍试,私试每月一次,公试每岁一次,过几日是春分,便有一场私试。 倘若通过私试,才能参加公试,公试通过,才可能从外舍升入内舍。 族学将学子分为三等,依贵贱划分,依次上舍生,内舍生,外舍生,上舍生是族学之中的人中龙凤,只有这一群人才能参加最顶尖的舍试,在学官的眼中,上舍生保底是进士三甲。 因地位之不同,不同舍的学子每月所拿到的学廪、食钱、廪膳都大不相同。原书男主沈云升,庶弟温廷舜,便是上舍生,温家其他少爷普遍是内舍生,如果温廷安真能通过私试,姑且是最低贱的外舍生。 但这是她当前的目标。 “按你的意思,你是想去族学先参试,老学官摸底,再视你的状况做出判断?”温青松看着斯文俊雅的少年郎,挑了挑眉心,人有些微讶。 温廷安点了点头,坦荡道:“五日为期。” 这一下子,除了温青松,就连近旁伫立的长贵和墩子也有些撼然,温廷安打算用五日,将长达一年的课业补上,易言之,她用五日的光景,博取一个会试的敲门砖。 温廷安未免太过狂妄,一年的课业,内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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