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零年代失去了奋斗欲望后 第15节 (第1/2页)
房间有张板凳,谢欣瑶示意她坐下,而她自己则坐在床沿上。 谢欣瑶这话像激活开关的按钮,刘芬芳再次重复在客厅的那套动作。抹了几次眼角,哽咽了几次后才终于开口。 “欣瑶,我真的好羡慕你。嫁的丈夫条件好,人又聪明能干。” 谢欣瑶摆手:“这是羡慕不来的。” “呜……呃?”刘芬芳低呜声突然卡在喉咙,眨了眨自己揉红的眼。 这个谢欣瑶说话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弄得她思绪都被打乱了。 再次咬了咬牙,刘芬芳继续按自己想好的说:“不像我,才二十五岁就守了寡,一个人带着个儿子,父母和公婆都是农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谢欣瑶忍不住扶额,原著作者怎么那么喜欢谢寡妇,这本书里到底多少年轻丧夫的少妇? 刘芬芳说着说着,彻底沉浸在自己的苦难中,也终于不用假哭,流下了真诚的眼泪。 谢欣瑶听了她悲惨的身世,也认同她确实悲惨。 二十岁结婚,二十一岁生下孩子,二十二岁守寡。 唉,苦难的年代,普通人真是如同蝼蚁。 她姑且听着,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哭诉完自己的悲惨身世,刘芬芳终于说到了重点,突然起身走到谢欣瑶跟前抓住她的手。 “欣瑶,我真的很需要广播电台主持人这份工作。” 熟悉的术语,熟悉的语调,谢欣瑶顿时清醒了,那点对刘芬芳的同情心立刻被打散了。 她连忙说:“不,你更需要的是向妇联求助。” “呜……啥?”刘芬芳呆住了,一滴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谢欣瑶抽回自己的手,开口道:“人民群众有困难,应该向党组织求救……” 她虽然学历不高,可几年的人事主管不是白当的。四两拨千斤做员工思想工作就是她擅长的。 本来刘芬芳是来诉苦,恳求谢欣瑶把工作让给她的。岂料说着说着,变成了谢欣瑶在教她如何向相关部门求助。 “有困恼不要慌,关键要懂得精准求助。” “要坚强,党和国家时刻关心着困难群众。” “芬芳同志,你是时刻被组织时刻牵挂的人民群众。” …… 直到走出了筒子楼,刘芬芳才从慢慢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立刻跺脚叫了声‘见鬼了’。 她刚才怎么跟撞鬼一样被谢欣瑶洗脑了呢,连怎么出了大门的都不知道。 这个点再折回去也不好,她只能咬牙离开,心里想着明天再来。 舔了舔干燥的唇,她左右张望,想看看哪里有水龙头。 这对夫妻真是的,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连杯水都不端给客人喝。 * 谢欣瑶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刘芬芳忽悠离开。再回到餐桌上,饭菜都凉了。 好在沈熠阳还有点良心,并没有先动筷子。刘芬芳走后,还很自觉把饭菜重新加热。 吃饭的时候,沈熠阳问:“她找你什么事?” 谢欣瑶有意想膈应他,笑道:“她守寡带了个娃,日子艰苦,恳求我把广播台的工作让给她。” 顿了顿,谢欣瑶故意问:“你说,我要不要把工作让她?” 沈熠阳:“……” 这剧情相似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第17章 “她的日子,确实比你要困难些。” 沈熠阳的回答果然没什么值得期待,谢欣瑶不想影响自己吃饭的心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饭,因为不想看到沈熠阳,谢欣瑶早早洗漱回到自己房间。 她召唤出小八,一顿吐槽沈熠阳。 狂吐槽了一顿,她有些担心问系统008:“沈熠阳该不会是圣父人设吧。” 系统008当然听过圣父,斩钉截铁否定道:“绝对不是,圣父是万物创造者,苦难拯救者,真理启示者……” 谢欣瑶连忙喊停,他们讨论的‘圣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意思。 她往床上一躺,看着挂有蜘蛛网的天花板,叹了口气道:“我感觉刘芬芳不会就这么放弃。” “你要把工作让给她吗?” “怎么可能。”谢欣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她的困难不是求别人让出一份工作能解决的。” 不止刘芬芳,邓丽丽也是。 这年代日子本来就苦,守寡带娃更是艰难。可是要改变这种困境,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聪明是不行的。以损害他人利益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终有一天会反噬的。这种小聪明,不会一次又一次都能得逞的。 这是谢欣瑶上辈子的亲身经历领悟出来的真理,只有自己脚踏实地趟出困境,困难才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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